帝无忧身体一震，后背下意识的绷紧，唇瓣微抿。

看起来风轻云淡，实则衣袖中的双拳又倏的攥紧，死死的，难以压制的冲动，疯狂的在胸腔乱窜，似乎下一刻就要喷薄而出。

她在看他！

他伤害了她，她一定很痛苦，会恨他吗？现在还爱他吗？对他是什么感觉？

帝无忧想要透过眼睛，寻找到这些问题的答案，才发现凤云染的双眸中一片冷清，面色也淡淡的。

远远望去，两人如出一辙的淡然，恍若最熟悉的陌生人，分开便是陌路，曾经的美好、甜蜜全部化为虚有。

除了冷静，什么都没有！

帝无忧拳头捏的几欲爆碎，这样的答案，不是他想要的！

殊不知这一刻，凤云染在极力忍耐着，就和他一样的忍耐。

两人都是同样的倔强，谁也不肯先低头退步。

比起刚才，凤云染伪装的好太多，在和帝无忧对视后，心脏一下冲到了嗓子眼。

她暗地里自嘲，他这时候回头看她，是什么意思呢？是还关心她的安危吗？可眼神那么冷，跟冰封的千层雪，不带丝毫感情波动，熟悉的眉眼，变得陌生。

那个夜晚，他来跟她告别，短暂的温情，她怎么回忆都不够，明明他还有感情，她也一直在等他，等她到足够打败帝墨的时候。

可是现在，出现的慕语，冰冷的脸庞，冷血的眸子，令她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