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我!”
……
两人“喋喋不休”,你争我吵,非要以身为人质,互不相让,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一来二去,一左一右,说个不停,李牧尘径直从囚车走出来,与她面对面争吵着。
李牧尘和武媚娘唾沫星子横飞,那刺客听他们说个不停,犹如两只苍蝇在耳旁“嗡嗡”地吵着,使人心烦气躁。
“我换!”
“我换!”
“我……”
“闭嘴!!”最后,那刺客终于忍不住,不耐烦的呵斥,他活了一辈子,还没有见着哪位是自己主动找死的。
“一个想要英雄救美;一个想要难女救俊,今天你们谁也活不了。”
那刺客话锋陡然转变,想要大开杀戒,就在这时,从远处飞过一道黑影,黑影刺入刺客的后脑勺,瞬间毙命。
不明所以,武媚娘以为那刺客愣神,猛踩他的脚,抽身飞扑出去,恰是扑入李牧尘的怀中。
武媚娘还有些小心得意,哼哼地得意当时,终于投入他的怀抱中,然而……
在她扑入李牧尘怀抱中的那一刻,被李牧尘怒地推开,“咣当”后仰摔个四脚朝天。
“哎呦喂,摔死我了,你这人有没有公德心,好歹本小姐也是女的,至少搀我一把也好,总不能推……”
“她是谁?”
有一位很是美丽,声音又非常好听的女子从武媚娘身后走来。
方才便是她,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下武媚娘的性命,不可谓不惊险万分。
地上的武媚娘从地上快速起身来,见那女子,脸色登时凝重起来,她嗅到了危险的气味,那是来自女人间的战斗,无声无息却格外激烈。
女人的直觉,世上最可怕的预言。
“雪儿!”
她的名字,从李牧尘嘴里面说出来,既熟悉又陌生,许久不见,甚是思念,毫无征兆的分别又再一次毫无征兆的相遇,仿佛冥冥之中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指引他们走在一起。
武媚娘见他看那女人的眼神都不一样,那一抹柔情似水的神光是她所没有见过的,她知道这一次她遇到了“情敌”,她自己树立的情敌。
“她是谁?”
莫千雪再一次问,这一次,她语气更多了几分责备与怨恨。并非她气量小,而是每次出现在李牧尘的女人都是那般漂亮,好似出水芙蓉,娇滴含羞地花朵。
“她……是……”
“我是他女人,你又是谁?”
武媚娘抢先一步,在他前面把没有说完的话补齐,她趾高气昂的看着莫千雪,更像在挑衅,双方那戏谑般凝视,眼神中有两股闪电激撞在一起。
李牧尘此刻头都大了,听完她说的话,估计莫千雪的醋坛子都要打翻。花灯会那晚,只因与石兰有过几句话的交流,险些被她掐死,那种感觉铭心刻骨,记忆犹在。
李牧尘生怕莫千雪误会什么,绕过武媚娘,来到她身旁,紧忙解释说道:“雪儿,别听她胡说八道,她就是女疯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好你个李牧尘,你说谁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呢?本小姐的嘴巴美丽着呐,再说了狗嘴里能吐出象牙的不是狗,那是大象。”
武媚娘登时不乐意了,凭什么本小姐就要挨骂,尤其当着那位漂亮美眉的面。
“------”
“看见了她,我说她是女疯子,整天神神道道,说话没个正经,这种人的话不可信,不可取,姑妄听之,不可信之。”
“什么?我不正经?我的话不能信?当初你看光我胸部的时候怎么不说我不正经?噢,吃完饭抹嘴就要溜,你当本小姐是个随便的女人吗?!”
霹雳一个接着一个,武媚娘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誓要将李牧尘活活的逼死,看光她的没胸纯粹是个意外,明明是她非得靠过来,李牧尘无意间瞄到的。
“雪儿你听我说,这一切都是误会,不是她说的那样,我可以解释的。”
“解释什么呀,有什么可解释的,看了本小姐的胸部,那就是本小姐的男人,什么雪儿雨儿风儿的,别以为长了一张好看的脸就能无法无天,本小姐自认模样也不差你,跑来跟我抢男人,没门!!!”
武媚娘长了一副娇艳美丽的容颜,说话却是乡下来的土汉子,叫嚣的厉害。
李牧尘好像割掉她的舌头,这货是上苍派来的女逗比吗?为什么非得跟我过不去。人家都说小别胜新婚,如今他与莫千雪再次重逢,没有温情地拥吻也就罢了,却今儿只剩下满腹无言言说的怒火。
“姑奶奶,求你别说了,算我求求你好吗?”
武媚娘将她的脑袋傲娇的瞥到一侧,说道:“不是你姑奶奶,我是你女人,叫姑奶奶没用,叫娘子才行。”
“------”
李牧尘身处莫千雪身旁,能够感受到无声的压抑感,她正在积蓄力量,只待爆发的那一刻。
“雪儿,她是我途径并州,并州都督的千金,也是本次并州招选入宫的秀女,其实我们俩真的没有什么,连牵手都没有。”
“哼哼,是啊,我们真的连牵手都没有,只不过亲亲小嘴而已。”武媚娘的话,气死人不偿命,反正都已经豁出去,也不在乎那些。
从刚才,莫千雪便一直听她说话,一句都没说,而她开口的第一句话便引得气氛紧张起来。
“原来是武都督家的千金,我还以为是那座大山跑出来的乡巴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