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蕊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是质疑他们的关系吗?
“婚姻登记处,应该有记录的。”
殷临点头:“是的是的,我们查了记录,是真实合法的。”
既然是合法的,那你还问什么。
乔蕊看着他,满脸不解。
殷临在她那“你还有事吗?没事不送了”的眼神中,尴尬的摸摸鼻子,转身走了。
刚走到门口,后面,景仲言突然开口:“只是先登记,婚礼还没办,办的时候,你抽个空。”
殷临脚步一顿,转头看他们一眼,哼了一声:“那提前点说,排了班就不好改了。”
景仲言点点头,又深深的看他一眼。
殷临走了,乔蕊眨眨眼,好奇地问:“景总,你们以前认识?”
“嗯。”男人漫不经心的答应。
“你和警察怎么会认识?你不会犯过法吧?说,奸淫掳掠,杀人放火,是哪样!”
男人曲折手指,在她额头轻轻敲了一下,嗤笑:“想什么呢,以前一个班的,同学。”
“呀,同学?”乔蕊摸摸额头,不疼,就是想摸摸:“高中?大学?”
“警校。”
乔蕊:“………………”
她呆呆的样子实在可笑,景仲言唇瓣一勾,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我念过警校,有这么惊讶?”
她连忙小鸡啄米的点头:“我一直以为你是腐败堕落的富二代,没想到你还是公正严明的人民公仆啊,这个悬殊大了点,我接受不了。”
“不接受也晚了。”他倾上身,吻住她。
乔蕊被迫承受,过了好半晌,他才放开她。
“知不知道,我当时多害怕。”
他的声音,意外的脆弱,乔蕊的心仿佛当场被人蹂了一下。
她抱住他,喉咙艰涩:“我也好害怕,但我知道你会找到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你一定会,真好,最后,你真的找到了我。”
昨天醒来,她除了刚开始懵懂了几秒,之后,记忆渐渐回笼。
她想起了这几天的非人待遇,也想起了最后的危难关头,那头让她安稳的心跳,那个熟悉的心跳声。
是景仲言救了她,她几乎没有怀疑的,认定了。
男人吐了口气,又将她搂紧了些,仿佛这样,就能填补她失踪那几天的恐惧。
乔蕊任他抱着,将头歪在他肩膀上,阖上眼睛,感受着他的温暖。
人到了生死一瞬会想很多事,但想过之后,却发现自己还活着,还能重新拥有,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太珍贵,珍贵得她愿意用整个世界去换。
景仲言,原谅我的贪婪,现在,你就是我的整个世界,我想拥有你,永远,不再放手。
“答应我。”景仲言的声音,有些沉:“以后,别再出意外,别再让我担心。”
“我会,我会。”乔蕊连声保证。
时间仿佛沉淀下来,这个简单的拥抱被时光拉长,她被他用温度包围着,心也捂暖了。
窗外的阳光斜照进来,渗过干净的玻璃窗,打在病房的地上,透出一个带着热度的形状。
可这时,桌上的电话铃突然响起。
乔蕊看了一眼,是景仲言打电话,电话上显示的名字,是母亲。
总裁夫人?
她被绑架的事,景总应该没告诉家里,她的家人也都不知道,那总裁夫人,知道了吗?
景仲言放开乔蕊,拿起电话,接起。
“喂。”
乔蕊没听,将头撇到另一边,也捞起自己的手,看这几天有没有电话。
她的手机外壳已经坏了,之前也被孟琛的人带走了,之后就关机了,现在她开机,翻看了一下。
三十几通的未接来电,都是她出事那天晚上的,打电话的人,无意都是景仲言。
看到这儿,她不觉抬头,瞧了那站在窗前,背身接电话的身影,嘴角缓缓勾了一下。
后面的未接来电,两通是妈妈的,一通是赵央的,妈妈的是昨晚打的,赵央是出事后的第二天。
还有几通,是公司的同事。
乔蕊回拨了妈妈的电话。
将手机放到耳边,没一会儿,电话就被接起了。
“乔蕊,你总算打来了。”妈妈的声音有些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