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颖与桥舒闻言茫然的看向桥蕤:“父亲为何有此问?女儿只是当日交战时见过楚南,那楚南却是从未见过女儿。”
“这些时日他未曾见你们?”桥蕤有些诧异,自己两个女儿什么样貌,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会有男人对自己两个女儿不动心?
两女茫然的摇了摇头,桥舒皱眉道:“倒是他那妻子,常来想要我二人为她效力,哼,当日打我二人时可狠了,阿姐到如今腹部都隐隐作痛!”
当日交手时,桥颖被吕玲绮一拳打飞,到现在内伤还没好全,可见这一拳有多狠。
“效力!?”桥蕤古怪的看着两个女儿。
“嗯,她说女子其实也能杀敌立功的,只是女儿并无此想法,是以未曾答应。”桥颖点点头道:“后来,似乎也是死心了,未曾再来。”
“哼,不愧是吕布之女,竟如此离经叛道!”桥蕤冷哼一声道。
“这个,女儿倒也觉得不差,谁说女子不如男?当日作战时,那些刘勋麾下兵将也不见比我姐妹强。”桥舒对此倒是有些不满,她觉得吕玲绮说的那些话其实也没错,只是恼恨她下手太狠,是以才颇为排斥。
“混帐,修得说此离经叛道之言!平白的跟那吕家女一般,岂非自降身份?”桥蕤冷哼道。
“虽说讨厌她,不过……”桥舒看了看父亲道:“人家是有真本事,当日一人之力拦截,不但我姐妹,还有那刘勋、刘晔加起来都不是对手,对了,还有爹爹~”
“……”桥蕤怒视自己女儿:“女子本柔,如此凶残,如何得遇良人?他日便是勉强嫁人,也难得安生。”
“爹,她夫君不是楚南么?听说夫妻感情甚好。”桥舒古怪的看了父亲一眼道:“那楚南听说也是颇有本事的俊杰呐!”
“黄口竖子!”桥蕤冷笑一声道:“得志猖狂几日,他日必不得好死!”
桥舒还想再说,却被姐姐敲了敲脑袋:“莫要再气父亲了。”
随即转头看向父亲道:“父亲,家中被抄封,接下来该如何?”
家产都被抄没了,对于自小衣食无忧的二女来说,不太理解这代表着什么,她们眼下最关心的是要住何处?
“此番虽得赦免,却需为朝廷耕作三年,明日楚南会派人将我等送至住处,接下来三年,便要在那边居住了。”桥蕤叹了口气,自己苦些倒是没什么,只是苦了两个女儿啊。
“无事的,此番能免于身死,已是好了太多,女儿听说,不少家族都没了~”桥颖帮三人整理着行礼,一边笑道。
“还能住一晚,明日便难有这般住处了。”桥蕤叹了口气,女儿没过过苦日子,大概她们心中,也只是每日少吃些,不明白楚南这一招的真正意义啊,有时候活着未必就真的好,只是看着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桥蕤又实在狠不下心来让她们去送死。
挨过这三年,应该会好许多吧。
次日一早,有人过来催促他们父女上路,果然没有任何特别优待,至于去何处,是通过抽签来决定的,楚南拿下庐江后,将很多地方都打散重组,有的是流民组成,有的则是本地人,总之很多。
他们抽中的去处是一处寡妇庄,多是死了男人的寡妇组成,这年代,随着战争的延续,女多男少已经成了最大的现状,这种满庄寡妇的地方不多,但没个地方总有那么一两处。
“我等住何处?”桥舒见那衙差要走,连忙叫住道。
“此处便是,想要大一些,可自己动手造,西南边二十亩地都是你们家的,在那里盖房也可。”衙差显然没见过这般美的女子,低着头不敢看人。
“自己盖!?”桥舒愕然道。
“有劳了!”桥蕤叹了口气,示意对方离开,而后才带着二女进入那茅草屋。
只有一室,两张毛草铺的塌,连个桌桉都没有,茅草屋外,有几件简单的厨具,这……
桥舒看向父亲,又看了看姐姐,这就是她们未来要住之处?感觉家中茅厕都比这里宽敞。
“父亲,不如走吧?”桥舒看着父亲,撺掇道,她们又不是普通人,要走的话,还是没问题吧。
“此处当有桌桉!”桥蕤一挥手,但见胸前青气涌动,但青气中却夹杂着一股黑气,言出法随并未生效。
“民怨?”桥颖皱眉道:“父亲怎会有民怨?”
“民怨在身,若不能将这民怨清除,便是走了,此生怕都要受民怨反噬之苦!”桥蕤叹道。
父女三人,相顾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