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他曾因话少而被家人误解,身负恶名。
“……你昨天验尸时,有没有注意到……凡是被勒死的姑娘,衣角都沾染了一些东西?”
说到正题,萧樱想了想,正色回道。“发现了,似乎是某种植物的汁。小秀才说当初他发现后,上报给缪县令。
后来缪县令吩咐小秀才。
说是不小心弄污了衣裳罢了,不是什么要紧的事,要把注意力放到凶徒身上。要抓一刀捅死姑娘的杀人凶犯。”
“你觉得缪县令说的不对?”
萧樱摇摇头。“或许真的只是不小心沾上的,或许,是凶案现场沾上的……”
“凶案现场?”
“所有的受害者,都是先被勒死,移尸,然后再被人当胸一剑穿过的。所以,发现尸体的地方自然不是第一现场。一定有个地方……供杀手行凶之用。”
不知不觉间,聂炫已经边走边和萧樱你一句我一句讨论起来了。
高冷人设似乎瞬间崩盘。萧樱心里觉得好笑,不过有人和她讨论案情,是件好事,总比听村妇们说些张家长李家短的事。何况案件关系到她能否洗清嫌疑,替“自己”报仇。
“你之所以执意要来南河村,难道,是发现了什么隐情?”
聂炫怔了怔。
越发觉得身边这个看起来貌不惊人的小姑娘似乎十分机灵,他什么都没说。
她也不像别人那样叽叽喳喳的追问。
便真的任由他跟了一路。
虽说被说成‘长工’……不过好男不和女斗。他自然不会和一个小姑娘一般见识。便让她占些口头上的便宜又能如何。
听小秀才说。
这姑娘也是苦主,险些一刀毙命。
一刀毙命?
似乎哪里不对。
聂炫停下步子,萧樱似乎也想到了什么。
“萧姑娘,你身上的伤?”
“你也想到了……我昨晚也突然想到了。如果按照我们的推论,凶手先杀人,再放血……我应该是先被掐死,然后再被当胸一剑穿透。
吴婆和赵叔他们发现我的时候,我虽然只剩一口气了。可确实只有剑伤……
而且那两个真的被当胸一剑杀死的姑娘,都是在偏僻之处发现的。
而且都被轻薄了。显然,凶徒是个好色之徒……”
说到这里,萧樱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聂炫也觉得接下来的话,自己不适合听了……
萧樱现在分析的是自己为何没被轻薄……不过聂炫显然低估了萧樱脸皮的厚度,或者说低估了萧樱的职业操守。
“我这模样,怕是还不够格让好色之徒铤而走险……
所以我怀疑,伤我之人,确是连环杀人案的真凶。只是为何没有先掐死我?
或许是出了什么纰漏,也或许……
发生过什么事,只是我受伤后记不清了。”
萧樱一点也没觉得自己这番话有什么不妥之处。她又没自暴短处,隐私也藏的好好的。她只说自己模样不济,登徒子怕是看不上她。其实萧樱太过妄自菲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