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心里七上八下的,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连忙将夏樾请进了包厢,还好死不死的问了一句,要不要先歇一歇,找两个姑娘来给倒茶。
夏樾一拍桌子:“放肆。”
老鸨顿时就怂了。
夏樾板着脸道:“本官是来调查左兴学被杀一案,你休得胡言乱语。”
老鸨吓得一缩,然后一愣:“什么,左兴学死了?”
“左兴学昨天晚上在自己家中被杀。”夏樾道:“他既是你这里的常客,这些日子可与谁来往密切,与谁有矛盾?”
老鸨虽然一时不能接受左兴学被杀的事情,但是也知道六扇门不会特意上门,跟她开这种玩笑的,面色空旷而呆滞了一会儿,缓缓摇头。
“大人,我这里是正经做生意的,可不敢沾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老鸨恨不得指天顿地发誓:“左兴学确实常来,但是他不在我们这里过夜的,都是带姑娘出去。”
正经做生意,但做的不是正经生意,老鸨心里这会儿七上八下的,估计怕夏樾找不到凶手,随便找个人顶罪。
夏樾道:“那他最近,都和哪几个姑娘出去过过夜?”
老鸨连忙道:“我这就去叫她们过来。”
也不管是不是正在陪客人,老鸨飞快的叫了三个姑娘出来。
“这个月左兴学点过的姑娘,就是她们几个了。”
几位姑娘一字排开,年轻漂亮,各有风情。
左兴学是有眼光的。
夏樾冷冰冰道:“都叫什么?”
“彩蝶。”
“青鸾。”
“云雨。”
她们没有真名,在进入青楼的那一天,就只剩下老鸨给起的名字。
都是些常规的询问,和左兴学关系是否亲密,可察觉他有什么异样,有没有和谁有矛盾,是否听他抱怨过什么人?
但是都没有。
夏樾问了一通换一家,再问一通换一家,最后,终于找到一家。
醉梦楼里,当老鸨说出,左兴学公子前天才来过的时候,大家都振奋了。
如果昨天晚上,他死在自己的宅子里。
那么前天晚上,就是最后的夜晚。
“前天过来,是做什么?见的哪位姑娘?”
老鸨连忙将人喊来,是一个叫心柳的姑娘,却和别的姑娘不同,不施脂粉,细细的看,眼睛还有些红肿。
“这是怎么了?”夏樾虽然不爱管青楼的闲事,但如果老鸨在自己面前打骂姑娘,那也是不行的。
没想到老鸨叹了口气。
“左兴学本是心柳的常客,前些日子还说要赎心柳去做个侍妾,心柳可高兴了,我也高兴。但是不知怎么的,就在昨天,他过来找心柳,那话里话外的意思,以后不再来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