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她绅士地伸出手,她也伸出纤细白皙地小手搭在他的手心里。
轻柔若无物!
俩人相拥曼舞,周围各色花瓣纷飞。柳叶弯眉,一双温婉含笑的眼睛,长了一对极漂亮的眼下卧蚕,双眸含笑望着他。
鼻梁笔挺且秀气,嘴巴小巧,微微的嘟起。
齐颈的短发,乌黑柔软,随着舞步飘逸。
蓝色丝绸长裙,旋转中搅动起脚下白色的烟雾。
沉醉在这样的温柔中,如痴如醉。
灯光突然熄灭。
眼前一片黑暗。
环抱中的人儿不知所踪。
周围没有一丝灯光,黑沉沉、静悄悄的。
在寂无人声的半山腰,喂有虫子的吱吱声。
抬头看,一轮残月。
清冷的光。
大声呼喊,没有人回应。
却惊起几只夜枭,飞起到空中邀月啼鸣。
迈步寻觅,却一脚踏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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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轮残月!
冰冷的月光洒在身侧。
浑然不知身在何处。
恍惚半晌,才看清头顶的遮阳伞沿。
艰难起身,冷风吹来,身上冰棱。
看着远处月色下的湖面和叠峦墨色山影,原来还在四楼平台上。
一场惊梦,梦中汗水浸湿了衣衫。
现在还在梦中吗?
艰难起身,回到房间。拿起书桌上的茶杯,灌了几大口冷茶。
进了洗浴室,开了热水淋下。
记忆慢慢归集。和景怡通过话,心中百味杂陈。从侧门到室外大平台,坐在遮阳伞下的躺椅上,思虑万千,恍惚间入梦。
梦中却归去何处?
………………
你已经种入我心?
是感激?是愧疚?是一笑间的萌动?
为何又做这样的梦!
或如孔夫子所说:“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孔子《礼记》)
但子夏又说:贤贤易色!
平日里,事竭其力,交言有信。
但入梦后,一切游魂便失去了约束,人之本我又自由自在了。
梦中的游魂又悠悠荡荡地到了那桃花盛开的山腰,又与梦中的幻影相会于初遇之地。
…………
沐浴之后,身体舒展,一身的凉气随着流水而去。
心口因半杯凉茶的苦涩冰冷,也慢慢消散。
躺在舒适的大床上,突然又苦笑了。
自己何时成了这么一个多愁善感的人。
原来不是阳光开朗、颇有傲骨、斜睨天下的人嘛!
为家而忧、为她而忧、为责而忧。终日陷入无尽的苦闷之中,不如若:“子之燕居,申申如也,夭夭如也。”继续保持爽朗的胸襟、活泼的心情,知足无忧,挺拔于这滚滚红尘之中。
心中安定,沉沉睡去,安稳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