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可不能告诉你”
“好吧,那我就看看,绝对不拔...”
“行”说着,源择把手往空气中一伸,攸煋只听到一声握刀的声音,源择已经从空间中抓出了一件用白布包裹的长条物
源择轻轻的把裹着的白布一圈圈扯开,黑色的刀鞘一点点浮现出来,攸煋看的入迷,特别是紫色的夜光刻印一点点展露出来的时候,
“这也太...太太帅了”攸煋打心底的喜欢,此刻完全沉醉于对这把刀的喜欢
“哈哈,没想到你对这种打打杀杀的东西这么喜欢...”
“我不知道什么叫喜欢,但是我也想成为那种背着刀剑飞檐走壁,行侠仗义的人...”攸煋的脸红红的,一罐啤酒的劲好像起作用了
“哈哈哈,那你先得先有那么好的身手才行啊...”
“你教我呀,你不是问我想做什么吗?我现在想好了,我想也能像你一样...”
“你...认真的?”源择有点懵
“当然”
“哼哼哼—”源择只是笑笑“你连自己的能力都还使用不出来”
“那,是不是只要使用能力,你就肯教我?”
“那就等到你什么时候能够随意使用能力了,我就开始训练你...”源择边重新把刀缠上一边说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源择端起啤酒罐,看着眼前的攸煋,他恍惚之间像是看到了自己当年
两个城市中的特殊人物,就在这样一出不起眼的居民楼顶,边聊边喝着,攸煋不知道什么是醉,但是正是借着酒劲,那些他不愿回想的记忆渐渐清晰,记忆勾起一些莫名的怒气,像是纸中包裹的火焰一样,火焰穿透纸壁,他已然是无所畏惧...
...
从那一天起,攸煋便有了属于自己的目标,它像种子一样开始在攸煋的身体里生根发芽,慢慢触及着深处的记忆
没过多久攸煋的天赋就渐渐展露了出来,同样是夜晚,在房顶上,他沉沉的望着天边,心底像是如镜般的睡眠
直到他的眼睛里像是闪烁出熔岩般滚烫的火焰,周围空间在他的眼里变得像是可以触摸了一样。那是类似于‘以太’一样的东西,随着力量的调动,攸煋也能清楚的感觉的到自己的移动变的迅猛至极,周围的空间在自己移动的时候变的像流动的水,直到结束使用能力,周围的一切都变回正常
之后攸煋便兴奋的告诉了源择,
源择也是十分惊讶,看上去像极了空间类型的能力,和自己的有些相似,但是细细琢磨又显得更加具有进攻性,是适用于短距离移动和爆发的技能,这绝对比源择自己的能力更具有实战意义
特别是攸煋移动时,划过空气时有阵刺耳的声音,攸煋的眼睛里流淌着的像火焰一般的光,让源择多多少少有些羡慕
很多时候影珏们的姓名都是根据出世的山以及身处的环境或者志向取的,源择觉得每天都叫他小阎感觉很别扭,于是根据他的能力,源择查了好一番字典,想了好几个名字,比如什么:瞬水,烁光,暗闪,但是这些都被否决了,一是感觉太中二,另外太浅显没有大人物的感觉,最终以疾风般的火焰为意,得名攸煋,当源择把名字写在纸上拿给他看的时候,攸煋是一眼就喜欢上了,只是第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读,源择把字音标上后,攸煋一开始还感觉有点绕嘴,但是读久了也感觉没什么了,重要的是比较神秘,有那个非一般人的范
一个月后,又是在楼顶,源择背着手,手里拿着那个破布包裹的铜鞘弯刀,他告诉攸煋今天正式教他灵活使用能力的技巧,还有一些刺客特有的格斗技巧,或者说是杀人技更贴切一些,最后源择把那把刀递到了攸煋的手中,攸煋一开始还是不太相信送给了自己,毕竟源择说个,好刀是要回到能拥有资格的人手中的,他深深知道自己并没有,毕竟自己连拔出来都困难。源择拿过刀,当着攸煋的面把刀缓缓拔出,刀身和刀鞘摩擦的声音并不刺耳,而是非同一般的厚实,有种棉签掏耳的感觉,刀出鞘后,仍有余声。攸煋问源择,这刀他明明还没有资格使用,为什么送给他,源择说,刀认人,既然现在没有资格,那就让自己变的有资格。话说的攸煋热血沸腾,之后每天更加加强了力量的训练,为了争取早日配的上那把刀,目前最重要的是得能先把刀拔出来,这就有种拔石中剑一样的意思,只有有资格的人才能拔出来,也只有拔出来才有资格使用
除了一般的身体训练,计划里还有一部分是让他体验各种职业生活,都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阅人无数,大概这就是让攸煋出去打小工的原因,当然能赚到钱也是一部分重要的原因,毕竟两个人住在一起,开销也是最基本的问题,能挣一点是一点
训练和生活一起每天平平淡淡,一个人的进步和升华是努力的回报...
转眼之间,时光飞逝,十五六岁的小伙子攸煋也已经长高了不值十厘米,十八九岁的青年攸煋已然是成熟了不少,将近三年的时光,足以让一个人褪去一层皮囊
源择也变了不少,两个人的关系也从同胞,变成了兄弟,这位比攸煋大了七八岁的哥哥一如既往的很照顾攸煋,不敢是人生经验还是各种技能,都毫无保留的传授给了攸煋,此时的攸煋正是年轻有为的年纪,但是受源择的影像和两三年来的历练,攸煋显得更多的是自信和谦逊
每当夜晚来临之时,他都会穿着自己拿破布改的夜行衣,腰后别着那把铜鞘的穿梭在夜城暗巷之中,希望能碰到做坏事的人,跟他交流交流实战技能...
然而安稳的日子中终于还是要结束了
那一天,天气很不好,灰暗的天空中下着细雨,源择三天前说去执行一个特殊任务,到今天还没有回来
直到董建国找到攸煋,把一封信和一个木匣交到攸煋的手上
那一夜,攸煋的酒没有停过,他没有失声痛哭,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就像源择记忆中的那个孩子的父亲一样,攸煋的眼泪像是不受控制一般,尽管他的表情已经麻木,但是两道泪痕却像是刀刻一般久久难以磨平,攸煋没有越喝越沉醉,反倒越来越清醒,可能正是因为那一夜的酒是咸的吧
木匣里装着三样东西,一是源择的佩刀,那晚源择背着它出去的背影也成了攸煋脑海里的最后一个背影,他还没来的急在喊源择一声哥,长长的黑色的刀鞘上仍然缠绕着那白色的绷带,只是这一次绷带上也染上了暗红的液体
第二件东西是一个小木盒,里面装着的是一培黑色的灰烬和一个勾玉一般的黑色透明的玉石,攸煋知道那是什么,影珏死后是没有肉体的只留下这块玉珏,在攸煋看来,像极了源择当年在他心里种下的种子
最后一件是一张银行卡,背面贴着的是卡的密码
董建国所说,那天的任务在源择指挥和带领下完成的很成功,几乎所有的犯罪人员都已经被缉拿,但是警员都回来的时候,只带回来源择去追拿最后一个犯人的消息,再等到他们赶上的时候,目标人物和源择拷在一起,犯人已然是废掉了,但是源择微弱的呼吸声也在简单交代完他最后的遗愿后再也感受不到了
火化后留下的只有那么一块石头,连着源择带着的刀和交代的遗产一并送到了攸煋的手中
这个地方没有了源择,攸煋也失去了留下来的理由,他想带着源择的玉珏落叶归根,源择本命齐源择,也就是齐云山出世的
他希望带源择回家,因为源择也曾给过自己一个家
攸煋道别了董建国,董建国问攸打算之后怎么办,攸煋说在一个离源择最近的地方找一处和这个家最像的家,就这么平淡的守着源择一辈子。
离开的哪一天夜里,攸煋站在楼顶那个源择经常站在的那个位置,背着大大的旅行包和那柄重如玄铁的刀,望着源择经常望着的那个方向,久久沉静...
那封信上只有八个字:生而为影,但求一铭
那一夜,他终于明白自己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