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哥特意指了指信封的左下角,迟夏看过去,看到一个小小的狐狸标志。
狐狸……
迟夏盯着信封好半晌,原本还算平静的眸子里逐渐透出冷意来,看的身边的刀哥都有点紧张了起来。
“把人放了。”迟夏收起了这个信封站了起来:“让你的人盯着。”
“诶,好。”
看她要走的架势,刀哥心里一喜,也不问那个狐狸标志有什么问题,但嘴上还是问:“真不见见啊?”
迟夏看过来,目光冷淡锐利:“你在怀疑你自己吗?”
刀哥心里咯噔一下,连连摇手:“那……那哪能呢你说……”
迟夏拍了拍裤子:“东州有个叫八爷的,你认识么?”
“八爷?”刀哥脸色一紧:“夏姐,你不会跟她有什么过节吧?”
瞧他这样子,迟夏好奇了起来:“怎么了?”
“那可是个活祖宗。”
刀哥苦口婆心:“那女人可不好惹,夏姐,咱刚回来,消停消停吧,行么?”
迟夏笑了起来:“八爷是个女的啊?”
“是……是啊……你不知道啊?”刀哥一脸茫然。
“现在知道了。”
迟夏笑意未散:“就是听说过,好奇罢了,我天天闲的没事招惹人干嘛?你以为我是你?”
说到这句话,刀哥是一千个一万个悔恨交加。
当年他要不是犯贱招惹迟夏这女人,这些年又何必过的这么战战兢兢啊他!
他长得比她大,凭啥要叫她姐!
“那件事呢?”迟夏本来不抱什么希望,也就随口一问,却不想刀哥却欲言又止地看了过来。
他说:“有个事儿倒是挺蹊跷的,我觉得你必须得知道。”
迟夏忽然有点儿紧张了起来。
刀哥挥挥手,让手下的兄弟们都退下去了,一边从兜里掏东西一边说:“起火的那天,你爸,也就是林教授,收到过几束花。”
“他经常收花,学生送的,朋友送的,患者送的,他自己也经常送花给我妈。”
迟夏秀眉轻蹙:“花怎么了?”
“你看这个。”
刀哥压低了声音,掏出一张照片递给迟夏:“我查到的线索是,其中有一束花,是以这个人的名义送的。”
迟夏看向那张照片,一时间怔在原地。
刀哥的声音传进她耳朵里:“但是照片上这个人,十年前就死了呀,夏姐,你说怪不怪?”
怪,怪极了。
迟夏压住自己有些急促的呼吸,掩盖住眼里的情绪。
照片上的那个人,是骆寻的姐姐骆凌菲,她前不久才看到过和这个人相关的案件资料。
“人一定是死了的,我确认了好多遍。”
刀哥语气确定:“只是用了她名字和单位信息,夏姐,我怀疑是有人故意的,你说这人图啥?”
短短的时间里,迟夏的脑子里想了很多东西。
是啊,图啥?对方图啥?
她跟骆寻?这什么天杀的缘分?
她忽的一笑,拿过那张照片塞进兜里。
她眼眸带笑,声音发冷,说:“图什么,图装神弄鬼。”
“不管怎么说。”刀哥忽然觉得她有点可怜:“你还是小心点吧,我这边一直帮你查着。”
迟夏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看的他倒有几分不好意思了,他挠了挠脑袋:“这不是这么多年了嘛,总有点感情了是不?”
迟夏笑了出来,转身往外走:“你这地方安全隐患太多了,赶紧改改吧。”
迟夏停下来,转身对他一笑:“最近市里重点检查,算我给你的谢礼。”
刀哥一个大喘气:“哎哟,你这消息来的太及时了,我立马改,马上就改!”
迟夏没搭话,走到门口了,又侧头去看他厂里的那条大黄狗,见它懒洋洋地趴在地上,从她进来就没叫唤过。
她看过去,狗猛地站起来,朝着她欢快地摇尾巴。
“你对人家大黄好点儿。”迟夏踏出门说。
刀哥在后面辩驳:“人家有名字,不叫大黄。”
迟夏拉开车门:“那叫什么?”
“小黑。”刀哥咧嘴一笑:“我给起的。”
迟夏愣了愣,她叹了口气,情真意切地说:“石天一,你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