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夏说:“在余吉的时候他就有心理准备,今天不过是当面对峙,常局,您放心吧,他知道分寸。”
“再知道分寸,那……”
常有为凑过去小声说:“万一那小子管不住自己的拳头,把人打出个好歹来,我怎么保他!”
“您怎么跟夏局似的。”迟夏笑话他。
“什么?”常有为不解。
“都这么护短。”迟夏笑了笑安慰他:“您就放心吧,不会出事的。”
两人话音刚落的时候,身后的门被人拉开,骆寻站在门口,一只手拎着郑彦渤。
看到常局的时候,他将人往常有为跟前一怼:“常局,1.25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在这儿了,至于证据,我们现在就去拿。”
常有为抓着郑彦渤:“证据?”
“嗯。”
迟夏说:“郑彦渤当年犯案的关键证据被郑景怀隐瞒了,证据就在他家,而且还有个事……我们托朋友调查了郑彦渤这几年在国外的情况,发现了几起类似案件,估计跟郑彦渤也脱不了关系。”
“真是个畜生!”
常有为骂了一声,给他们让开道:“行,那你们快去,至于……至于老郑,人已经送医院了……算了,等你们回来再说吧。”
骆寻嗯了一声,和迟夏下楼了。
常有为叫了人上来带郑彦渤回去,想了想又嘱咐:“等等,先带去医院做个检查吧。”
骆寻和迟夏下了楼,去了郑景怀家里。
“前几年他给了我一把钥匙,说是他书房的,里面放着他最重要的东西,给我是求个保险,我要是好奇,也可以自己去看。”
骆寻拿出钥匙去开锁,自嘲一笑:“我从来没想着看过,在我心里,他对我再好,都是郑彦渤的爸,这些事情该由他儿子去做,我只不过暂时保管而已。”
锁被打开,他们看到里面有两个盒子。
一个盒子里,放着郑彦渤行凶的工具,几把很尖锐的锥子,上面都有血迹,还有两条项链,上面也有血迹,骆寻认出了其中一条:“是我姐的。”
除此之外,是一台老旧的相机。
骆寻拿出来,被迟夏夺了过去:“你没必要看了。“
“我没那么脆弱。”骆寻笑了笑:“你怎么老想护着我。”
迟夏撇撇嘴:“换了谁都会很难过吧?”
“那你为什么没有?”骆寻问。
“怎么说呢,我是觉得,跟我以前的经历来比,我如今遭受的这一切不足为道,我对痛苦和恐惧的感知力本来就很弱,你不一样啊,我护着你怎么了,你很不愿意?”
“我很愿意。”
骆寻从她手里打开相机:“但你的教育很成功。”
“什么教育?”
“比着活,人要自我开解。”
相机里出现画面,那一瞬间的冲击还是让骆寻忍不住将相机往远处拿了拿。
“死变态。”迟夏骂道。
相机里,是郑彦渤拍摄的行凶内容。
“不看了。”她抢过相机关机:“回去再看,这个案子我做主,你靠边站。”
“行。”骆寻没有坚持,他不知道里面会不会有姐姐遇害的视频,更不知道自己看到会多痛苦。
迟夏收好相机问他:“另外一个盒子里是什么?”
骆寻依言打开盒子。
里面装满了信封。
每一封上面都是同样的内容:爱徒骆寻亲启。
那是郑景怀这些年来写给骆寻的忏悔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