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南海和香江商界的大事,许多两边的商界巨头都会出席。花倾雪代表的是花家,而也一样来到这里的骆锦城,则代表的是另一股势力。
会议室里坐满了人,议题早就定下,陆飞坐在靠后的地方,花倾雪和骆锦城都坐在第一排。
一个戴黑框眼镜的男人也坐在那里,他的眼神一刻也没离开过花倾雪。
等会议的间隙,他上前自我介绍:“谢国华,元灵珠宝的。”
花倾雪跟他握握手,表达了自己的身份后,就转身走向陆飞。
“花总气质非凡,我想问有没有兴趣做我们的代言人?”
看花倾雪没有兴趣的脸孔,谢国华也没轻言放弃,跟随着她的步伐,边走边说:“我们新出的一个系列,是面向成功的女性,我想花总是能做这些人的代表,有你做代言人,也更有说服力。除了花总,我们还请到了三际集团的杨总,成功集团的牛总,马河集团的褚总。”
这些人都是南方商界里的女强人,但跟花倾雪一比,不是年纪过大姿色不足,就是公司太小,不具代表性。
“对不起,花总对您的提议不感兴趣。”
陆飞上来帮花倾雪挡开,谢国华无奈的苦笑说:“那好吧,这是我的名片,要有兴趣的话,可以跟我联系。”
花倾雪柔媚的眸子往他脸上一瞄,就笑说:“你要去做你的事了吗?”
“嗯,下午就回来,你等我。”
陆飞话里的意思,让她脸颊微微一烫,竟然媚媚的一笑,就转身走了。
陆飞心里长吁口气,雪姐还真是美艳绝伦啊。
逸华基金的办公地点在中环,一家成立十余年的大型基金,它倒是一点都不低调。光是办公室的工作人员,都有超过百人之多。还不说派出在外,做项目的。
接待陆飞的是一位姓朱的女士,她听闻陆飞是想要捐助,就带他逛着办公室,顺便给他讲解逸华基金的一些案例。
“我们扶持的一个非洲村庄,已经脱贫了。孩子还上了学,前前后后,虽然花了我们五年的时间,但效果非常好。”
陆飞接过宣传册,翻了几下,就想笑。
这个项目花了快一千万美金,其中管理费就高达30%,而那村庄不过才两百人。
“全球的慈善基金这么多,援助非洲的项目更多,涉及的资金怕都超过非洲的GDP,为什么穷人越来越多?”
朱女士像早有防备:“战争,疾病……”
“错,是人性,这些基金里洗钱的有多少?真正做事的有多少,初衷就不对,还谈什么。”
陆飞的话让她脸色一变,似乎这人不是来捐钱,是来找茬的。
“这只是我们几十个项目中的一个,其它还有别的项目,陆先生要捐钱,可以定向捐助,有适合的项目,再捐就好了。”
陆飞不置可否的看着最里面的办公室,那里坐着个中年女人,就是这基金会的董事长。姓蒋,叫蒋九娥。
要林建国的事有问题的话,她一定知情。
朱女士已经不大耐烦,陆飞的年纪摆在那里,他就是要捐,他能捐多少?
“我是代表花都来的,”陆飞将名片递过去,“我想跟你们董事长聊一聊。”
接过名片,朱女士才吃惊的看他眼,掉头去找蒋九娥。
闭着门聊了几句,蒋九娥起身亲自将陆飞领进办公室。
“开门见山的说,我是林建国的女婿……”
蒋九娥脸色没变,倒是热情了许多:“林董事长的女婿,欢迎啊,你也是他捐赠款项的受益人。你是来查账的吗?”
这才小半个月,陆飞就来查账?也不知蒋九娥怎么想的。
“捐赠合同,我想看看。”
“不好意思,合同在律师事务所,我们这里没有副本。”
蒋九娥将这条路堵死了,陆飞又提出要律师的电话,她写给了他。
陆飞一出来,就打电话过去,却一直占线。他就站在对面的烧卤店那等着。
十分钟后蒋九娥下楼,上了一辆出租车。
陆飞记下车牌号,打电话去警局:“我报个案,我发现一个通缉犯,在一辆出租车上……”
挂断电话,陆飞才拦到一辆出租车,这鬼地方比南海还难打车,又没滴滴打车,真是愁死人。车留给花倾雪,要不然不用这么累。
司机看到前面的出租车被巡警拦下,陆飞也让他停下,就问说:“你朋友在前面车上?”
“不是朋友。”
陆飞滑着手机,想着要带个GPS发射器,扔到蒋九娥的身上,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巡警印证是报假警后,放了蒋九娥。
一前一后两辆出租车继续往前开。不一会儿,蒋九娥就开到了一处偏僻的山下。她下车,抱着挎包往里走,陆飞也跟着下车。
“兄弟,你不是想做什么坏事吧?那女的长得不怎么样啊。”
“我味口没这么重,你放心吧,我是她的保镖,暗里地保护她那种。”
司机恍然开车离去。
陆飞就远看着蒋九娥朝山下的村子里走去。
瞧瞧这四周的环境,就是在香江这寸土寸金的地方,这里也说得上是人烟罕至,林建国要躲在这里,也说得过去。
“喂,你来找谁?”
一个人走上来,看上去是这村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