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属下告退。”

斯诺起身要走，却是被卡尔叫住：“之前从恶魔军团带来的两个恶魔可以用上了，始终被她在上面盯着也不是办法。”

斯诺立刻就明白了卡尔的意思，应道：“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冥河星系的建筑内空空荡荡，周围又是一片荒芜，如同废弃的教堂一般，只是这里很完好且干净，卡尔站在过道的尽头，抬头望向天上的炙心。

天使一向对冥河星系很嫌弃，但天使炙心为了执行凯莎女王的命令，却不得不停留在死歌书院，每日每夜地监视死神卡尔和他的仆从。

卡尔自己要瞒过炙心很容易，可是将冥河星系的一系列行动全部隐瞒就很难了。

卡尔看向天上，一个恶魔出现，对炙心说道，“炙心，还记得我吗？”

炙心向恶魔回道：“你们都长得一样，我那能记得！”

“在我看来你们也长得一样，只不过，你们讨人喜欢一些。”

“我从来不跟恶魔辩论！”

不一会儿，两个恶魔战士展开翅膀，飞到天使炙心的旁边开始挑衅。

炙心本就嫉恶如仇，立刻挥舞烈焰之剑进攻。

她轻而易举地杀死了两个恶魔战士，却也因此降落在死歌书院的庭院里。

炙心看向下面的卡尔：“卡尔，这到底怎么回事？”

卡尔淡淡道，“莫甘娜挟持了我们，你是知道的，暗影世界没有多少生灵，根本不可能和恶魔军团抗衡。”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那你问我干嘛，小姑娘，我也不知道你是否值得信任，如果你能解决眼前的恶魔，说明你有能力一探究竟，对吗？小姑娘。”

炙心被卡尔特意强调的小姑娘喊得心烦，道，“我不是小姑娘。”

卡尔举起一根手指指向炙心道，“你肯定是，莫甘娜都不认识你，而你却是凯莎的右翼护卫，所以你是新兵。”

炙心严厉道，“如果你想要我干掉他我会的，但是卡尔，你骇人听闻的故事传播亿万光年之远，我跟你没什么好探讨的，天使不会庇护你，爱不会眷顾你。

天使的美丽、幸福和永恒，恰恰证明你的学术就是错误。”

遇到不同的看法第一时间先辩解，卡尔看炙心就像好胜的小孩子，同样觉得没什么好跟她探讨的，低下头小声道，“为什么每个神都把死亡看成是罪恶！”

卡尔头戴金色王冠，身穿红色的衣袍，脸被深深的兜帽隐藏起来。

他摘下王冠随手丢在地上，拉下带着的兜帽看向炙心，面如冠玉温润儒雅，就像一个温柔帅气小伙子。

卡尔的容貌和炙心的猜想截然不同，死神长的一点也没有死神的样子，惊讶道，“你……”

卡尔平静随和的问道：“我怎么了？”

炙心：“你……长得一点也不邪恶！”

当卡尔那俊美如天使般的面容呈现在面前的时候，天使炙心有了一瞬间的错愕。

年幼单纯的她，想不通为何拥有如此美丽的外表的卡尔，竟然醉心于死亡这种肮脏的东西。

“你长得也很美。”

卡尔真诚的赞美着炙心，就像斯诺背后偷袭的行为和他无关一样，利剑刺破空气洞穿炙心腹部，鲜红的血液自伤口顺着剑刃流出。

疼痛刺激着炙心的神经，看了眼腹部的伤口，眼神转向身后的偷袭者，举起燃烧的烈焰之剑，喊道：“这是阴谋！”

烈焰之剑接入恒星能量，剑尖发出刺眼的光芒，恒星能量在哪里聚集，大审判准备发动，一个骷髅头自炙心身后飞来，一口咬住烈焰之剑，衔住剑挣脱炙心的手飞向前方，脱手的烈阳之剑插入殿内石柱中。

炙心看向前面的卡尔，依然是那么人畜无害。

卡尔依旧面色如常：“你从我脸上看到的，难道是阴谋吗？”

炙心的身体越来越虚弱，慢慢的失去意识倒下，斯诺将炙心带走放到一个巨大的十字架上，死去的天使和其他的生命不太一样，生命迹象完全消失，但也身上也没有死亡的气息。

死神卡尔对十字架上的兵炙心不闻不问，反而望向无尽的星空，他那万年不曾有过波澜的平静双眸，在此刻终于显露出一股狂热：“终结这个荒谬的神权时代，向神圣凯莎的神权统治宣战！”

卡尔沉寂万年，现在终于决定从幕后走向台前。从这个角度来看，他的话其实不是说给别人听，而是说给自己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