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玄这话语间让众人是一起一落,本来还以为瓶山墓没有开,就要先自己动起手来。没想到竟然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众人皆是松了口气。
罗老歪道:“他奶奶的,张兄弟,你这一惊一乍的也太吓人。我说你这假道士以后倒斗掘墓可别穿道袍了。”
鹧鸪哨报以苦笑,拱手对张玄道:“谢过张先生大量,也谢过张先生的提醒,是鹧鸪哨为了图方便考虑不周了。”
陈玉楼出来打合场道:“就此揭过,就此揭过。原来张先生竟然是茅山高徒,这次进山当真是顺应天意,罗帅请了茅山张先生,而我则请来了搬山魁首鹧鸪哨兄弟,合四人之力,定然是势在必得。”
众人连连称是,然后花玛拐却是取出酒食,分给众人,一时间聊起天来,气氛竟然是异常的融洽。
张玄一番动作,从探底出手,到发难鹧鸪哨,虽是重拿轻放,但也正是这般算计,竟然以一个外人的身份,成了众人中心之一,而且还不显突兀。只怕陈玉楼和鹧鸪哨回过味,那也是这次事情之后了。
众人正聊天之间,罗老歪讲起了他早些年赶尸的事情,道:“我当年和师傅赶尸,学艺不精,师傅又死的早,他一身本事我是一成都没学到,就学了个寻常人的站僵赶尸的门法。”
众人听得起劲,他也说得详细,道:“站僵赶尸,其实就是背尸,那些个尸体不是喂了药,就是灌了水银,将尸体立起来三五日甚至更久的时间,尸体僵而不朽,放在这义庄里。等我们这些胆子大,力气足的寻常背尸匠来,将他们背回乡。这尸体喂了药灌了水银,比寻常人还要重上三分。”
罗老歪顿了一下,闷了口酒骂道:“他奶奶的,这死沉死沉果然不假,真他妈的重,老罗我受不了,下了山就入了绿林,收起买路钱了。”
他讲完故事,画锋一转,捧起张玄道:“我说这义庄里耗子二姑就是站僵的法子,要真论赶尸术,你们得问张兄弟,他肯定知道。”
刚说完,他一瞥耗子二姑立在门板上的尸体,顿时惊呼道:“这他妈什么东西?”
众人齐齐转头看过去,只见一团的东西趴在耗子二姑的尸体上。陈玉楼是招子好,一眼就看出了是一只瘸腿老花猫。当即取出腰间的小神锋宝刀,口中暴喝:“哪来的贼猫,敢来义庄偷尸。”
他说着小神锋一掷就想扎死那啃食耗子二姑尸体的老花猫,心想今夜里,这搬山道人和张玄这茅山弟子出尽了风头,红姑娘一事,竟然是搬山魁首出的头,自己不为所动,只怕丢了人心惹了闲话。且看我这次出手显个威风,让他们瞧瞧卸岭魁首的厉害。
陈玉楼心里盘算着倒是不差,奈何那老贼猫狡猾,竟然一跳脱了身,好像是知道背后有人在偷袭。它叼起耗子二姑的耳朵,“喵呜”一声,回头看了陈玉楼一眼,好像是在嘲讽,然后飞身出了屋子。
陈玉楼是一击不中本就恼火,又被这畜生一讽,当即是火冒三丈,抄起地上的小神锋就要追了出去。
一旁鹧鸪哨是胆大心细生得冷静,他一眼就瞧出了这猫不对劲,好像是有人故意控制这猫引人出去。他是陈玉楼好友,担心陈玉楼一时不察着了道,也要跟着出去。
而就在这两人将要出门时,张玄却是突然出声道:“莫要追它,真的东西在这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