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往里边一滴,顿时猪脑子的腥臭味消散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药香,显然这是阿宝血液的味道。
香气传出,张玄一点这猪脑然后又点在这屈文耀的后颈伤口处,这一点屈文耀的头皮开始动了起来,一个长条状的东西开始涌动。
张玄知道这虫子开始缠了,于是再给他添一把火,翻出一张八卦镜,面朝太阳,然后指尖化剑,往这八卦镜前一捻,借了一抹阳火,靠在了这隆起的头皮附近。
这一靠,里边的怪虫那是动的更加厉害了,屈文耀那是头疼欲裂,青筋暴起,汗水如雨的滑落。
好在这痛苦没有持续多久,几分钟过后,那虫子再也受不了这一边煎熬,一边诱惑的处境,疯狂动弹,顺着张玄留下来的那一条道,飞奔而出,噗的一声,带起一条血箭。
它冲出了伤口,直奔这坛子里的猪脑,扑了上去,大快朵颐。
张玄低头一看,好家伙竟然是一只红足蓝身的狰狞蜈蚣,食指大小,一张嘴巴大口的吞噬着猪脑子。
张玄见此立刻盖上了坛子盖,然后贴上一张黄符,对着郑昆道:“拿到一边去,下油锅炸了。”
去了这最厉害的蛊虫剩下的那危险性就小了很多,张玄对这几近虚脱的屈文耀道:“屈先生,蛊虫去了,现在开始驱除虫卵了,你到这水缸里面去。”
屈文耀苦笑一声,没想到驱除蛊虫会是这般痛苦,不知道这去虫卵又要受什么罪,心中虽然害怕,但是一摸左手的红绳结,信心似乎又涌了起来,他道:“好。”
屈文耀脱光了衣服,走进了这水缸之中,张玄点燃了这水缸底下的火堆,然后又给这屈文耀额头上贴上了一张符咒,用来护住他,让他不至于被这热水热死。
做完这一切,张玄开始往这水缸里放药材下去,三五分钟,十多种药材下去,这水缸的水已经是墨色一片,张玄这时候拿过一包白色的粉末。
他道:“屈先生,你体内的虫卵很多,但碍于云灵姑娘的缠怨我不好用阳刚之物驱除,只能以蛊对蛊,让这无数的蛊虫进入的你的身体将那些虫卵吃个干净,这个过程你要忍住。”
说完这话,张玄见屈文耀露出担忧神色,于是又道:“不用担心,这些蛊虫会与这一缸药水配成一副灵药。我的蛊虫吸了药水进去你体内活不过三天,三天之后死尸为药反而会滋养你的身体。”
“来吧!”
张玄得了回应,一把将这白色粉末倒进了这温热的水缸之中,粉末入水瞬间散开,仔细看去竟然是一只只细小的虫子,他们遇水而活,开始在和水缸里涌动起来,一只只从白色变逐渐变成了了墨色,半个时辰过后它们开始往屈文耀的身体里钻。
虫虽细小,但是这钻动却会引起剧烈的瘙痒,屈文耀那是按奈不住想要去挠,但是张玄眼疾手快一道定身符贴在他的身上,他道:“屈先生忍住。”
张玄可不敢让屈文耀挠身子,要不然这般痒劲,非让他挠下一层血肉不可。
屈文耀虽然中了定身符,动弹不得,但是其中痛苦还得他自己承受,豆大的汗珠是不停的落下,他已经是咬紧了牙关,云灵不忍,缠怨化作一只手轻抚他的脸颊。
张玄见了,便道:“云灵姑娘若是想让屈先生少受些苦,不如帮我的蛊虫进去清除虫卵。”
缠怨先前纠缠住虫卵显然很了解它们的位置,有她帮助自然简单许多。
云灵听了张玄的话,那分出的一只手化作千丝万缕进到屈文耀的身体里,开始帮忙。
屈文耀这一场驱除虫卵一直持续了三天,张玄的蛊虫分批进入,更是在这屈文耀身体里掀起一场大战,那些本就被缠怨封印的虫卵,面对威胁不少都强行孵化,与张玄的蛊虫厮杀做了一场。
整整三天,屈文耀在疼痛与瘙痒中不停转折,受尽折磨,要不是张玄这药水泡着养着他的身子,早就受不了了。
......
第四天,阴阳医馆之外,恢复精神屈文耀和郑昆将这五百大洋装在小箱子里,送到了阴阳医馆,屈文耀对张玄拱手鞠躬说道:“张先生救命之恩,屈某永世不忘,若是张先生日后有事直管派人到省城叫我,随叫随到。”
张玄点点头:“行了,不用多谢了,也算是机缘吧。不过有一点我要告诉你,你若真的不舍云灵姑娘,那便时常喂给她血食,牛也好,羊也罢,一定要按时与她,并且对于那些阳刚之物,多少回避一些,自己也要隔三差五吃些补品,这样才能将伤害减到最小。”
云灵与缠怨已经融合,分不开,也难以超度,两人生不能在一起,现在也甘于这个状态,张玄不好劝分,只能将这法子告诉他们。
不过屈文耀到底不是修炼中人,长此以往寿命也比常人少个十年。
屈文耀自然知道这般未必是好,但是怎么可能放得下云灵,他一摸手间的红绳结,笑道:“文耀和阿灵谢过先生提醒。”
道别之后,两人没呆多久,就收拾了行装,离开了任家镇。
只不过还没走出任家镇二三十里路,迎面而来一个带着银饰的苗服女人,这女子美艳动人,走起路来银饰碰撞叮铃之声很是好听,她见到了屈文耀,美目中露出一抹好奇,走上前来,问道:“两位小哥,这任家镇可是在前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