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奕骏?”虽然已经许多年未见,但徐辉还是一眼就认出对方的身份,顿时瞪大了眼,目光又看向聂秀兰,在他的印象中,妻子向来是疏于打扮,蓬头垢面的,每次看到都是一身怨妇气质,但今日聂秀兰一袭长裙拖到脚踝,脖子上戴着细细一根项链,看起来又知Xing又干净,让他忍不住晃了神,随即从心底产生巨大的怒气,仿若抓到妻子出轨的丈夫,“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聂秀兰看着徐辉,咬了咬牙,“和你无关。”
“原来你竟然背着我儿子**,你这个贱人!”鲍海梅更是破口大骂起来,只是骂到一半恒奕骏的手掌越发收紧,她的骨头咯咯作响,忍不住尖叫出声,“儿子,你快来帮帮我啊!”
“放手。”徐辉怒气冲冲一拳挥了过去,恒奕骏松开后后退一步,让过徐辉的拳头,而后狠狠一脚将徐辉踹倒在地,鲍海梅着急想要搀扶儿子,却被带着一起摔倒,哎呦哎呦地叫了起来。
“杀人啦,贱人带着Jian夫一起杀人啦,哎哟,快来人啊。”
恒奕骏自小生活在富足的书香门第,什么时候遇到过这种事,心中又气又急,斥责道:“胡说八道什么!”
“我说错了吗?你们这两个Jian夫Yin妇竟然敢对我们动手,挨千刀的,你们不得好死。”
周围一片哗然,甚至有人拿出手机准备拍照,聂秀兰抖得更厉害,只是这次是被气的,“闭嘴,徐辉,我们已经离婚了!”
旁人指指点点,徐辉也觉得丢人,心中却产生一种被背叛的羞恼,“怪不得不愿意帮我,原来你们两个勾搭在一起了,我说呢,刚刚离了婚就迫不及待爬上别人的床,聂秀兰,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么水Xing杨花的人。”
聂秀兰又气又急,眼中闪烁着泪花,不可遏制地想要夺路而逃,鲍海梅还在骂骂咧咧,什么婊|子什么贱人不要钱地骂出口,粗鄙又恶心,忽然一只精致的高跟鞋轻轻踩住她的手腕,力道缓缓加重。
“再说一句,我就踩断你的手腕。”薛雪温柔地说着,脸上甚至带着笑容,但眼睛却是冰冷一片,让人胆寒。
鲍海梅老脸一紧,但看眼前不过是个小女孩,立刻张大嘴,“哪里来的小贱人——啊!”
鲍海梅疼得在地上打滚,薛雪收回脚,笑得越发灿烂,“瞧,我向来是个说话算数的人。”
一切发生的太快,甚至连徐辉都没有反应过来,餐厅中只能听见老太婆惨叫的声音。
但因为鲍海梅刚才的恶霸行径,旁人不但没有同情的,甚至有不少人拍手叫好,姬永站在女孩身后,目光冰冷地扫了一圈,举着手机的看客们讪讪然地将手机装回兜里,不敢再拿出来……
“薛雪,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徐辉瞪大了眼,几乎以为这是一个阴谋。
“如果可能,我也不希望被你们打扰我用餐的兴致。”薛雪面色冷淡,看着徐辉的目光仿若在看一堆垃圾,“电影让妻子拍摄就算了,竟然还有脸指责前妻水Xing杨花,你徐大导演的光辉事迹还需要我多说吗?”
徐辉绯闻加起来恐怕能绕地球一圈了,此刻竟然指责聂秀兰,这种恶心透顶的男人简直令人作呕。
男人站起身后退两步,对上姬永的目光,分毫不敢多说什么,立刻怂了。
但鲍海梅却不甘心地嚎叫,“儿子,给我打死他们,打死这两个小贱人。”
徐辉心中一惊,就听到咔嚓一声,鲍海梅的另一只手腕被姬永踩断,男人目光如刀地盯着老太婆,“再骂,我要你的命。”
鲍海梅张大了嘴,却感觉到冬天般的苦寒,她虽然泼辣大胆,但眼前这个少年给她的感觉太危险,她有预感,要是自己再多说一句,恐怕真的会没命。
“我们走吧。”聂秀兰感激地看了眼薛雪与姬永,直到此刻她才终于认出眼前这个女孩是谁,没想到身份高高在上的薛家千金竟然会为了自己出头,恒奕骏冷冷看了眼徐辉,带着聂秀兰准备离开。
“秀兰!”
徐辉却不能任由两人离开,忽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脖颈垂了下去。
“求求你,不要走。”
这么多年面前,他不敢说让聂秀兰帮他翻身,但他在赌,赌聂秀兰放不下这么多年的感情。
他太了解聂秀兰了,当初恒奕骏无论家世还是相貌都比自己好,但为什么他最后能追上聂秀兰,就是凭着一手的同情牌。
他假意喝醉倾诉心中的苦闷,告诉聂秀兰自己父亲早亡,与母亲相依为命,多么不容易才考上了大学,后来毕业他失意落魄,也是凭着几滴眼泪就让聂秀兰隐姓埋名帮他拍摄了处女作的微电影,从而一举成名。
聂秀兰看着眼前这个爱了许多年,也恨了许多年的男人,眼中闪过挣扎,恒奕骏也是满脸担忧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