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学武最讨厌把工作带到家里,也最讨厌工作上的事儿牵扯到家人。
所以李学武从来不在家里说单位上的事儿,也不允许家人影响自己的工作业务。
看着许母泪眼婆娑的样子暂且忍住了发火。
李学武放下背包,脸都没洗就被刘茵拉着在八仙桌旁坐下。
许母忍不住开口问道:“我们家大茂怎么样了?他可不会做出那些事儿啊,也就是娄晓娥生不出孩子,大茂才平时嘴上不干净了一些,做是做不出来的,咱们一个院儿住着,可不能冤枉了他啊”
李学武本来就不待见追到家里谈工作的方式,现在许大茂的母亲又是质问的语气,要不是看在两人岁数大的份儿上一定撅回去。
“婶子,他做没做过不是您说了算的,也不是我说了算的,这是需要他自己交代的,我也是在三位大爷联手全院人做出交送保卫科的决定后才接手的,您打听打听就知道了,这是工作,不能跟咱们的私交混为一谈的”
许母打断道:“一定不会的,娄晓娥你快给李学武解释一下啊,你想害死我们家大茂啊?”
李学武看着娄晓娥脸上的巴掌印儿,又看着她倔强的眼神儿,缓缓地对着娄晓娥说道:“你如果想追究许大茂家暴的责任,明天上午9点前到保卫处做笔录”。
又指着娄晓娥脸上的伤说道:“包括嘴角上的伤口和脸上的巴掌印,能去医院验个伤,出个证明更好,现在是新社会了,男女平等”
许母神色讪讪地不再咋呼了。
许父开口道:“学武,我跟你爸是住在这个院儿多年的老相识了,你说句实话,他到底有没有做过?”
李学武看着许父拿着自己家人说事儿,这就是他不喜欢在家里谈工作的原因,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但是看着许父颤抖的嘴角,还是决定说一些无关紧要的。
“具体的案情我不能透露,但是我能告诉您的是没有事实根据,他现在早回家了,如果不严重,我也不会不顾及街坊情分,其实这些您应该都能想的到,何必让我再说出来呢”
许父的背一下子驼了,许母猛地哭出了声,刘茵在边儿上好言相劝。
李顺和大姥都没有出声求情,本来就不是什么深交,连夜上门还没有个好脸色,哪里会出言为难自己儿子。
李学武不耐烦地点了点桌子,说道:“天色很晚了,我也工作一天了,有什么诉求和申请明天上午9点前可以到保卫科找我,叔叔婶子现在请回去吧”
许父定了定神,从脚下拿出一个箱子放在八仙桌上,嘭地一下打开,调转方向对向李学武,说道:“恳请李股长帮忙斡旋”
箱子里是几根大黄鱼,十几根小黄鱼,十多个银裸子,还有十几条首饰。
这箱子一打开屋内李家众人都抽冷气。
李学文那屋,大嫂赵雅芳猛地捂住了嘴,眼睛瞪得大大的。
李雪和李学才都有些疑惑和惊讶,李学文则是皱了眉头,起身把南屋门“砰”地关上了。
李顺看着箱子里的东西若有所思地皱紧了眉头,大姥则是站起身进了北屋,刘茵不敢说话只能看着李学武。
这里娄晓娥反应最大。
因为这些东西都是她的,准确地说是她从娘家拿回来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许父手里。
李学武看了一眼金黄之物就盯着许父的眼睛说道:“你叫我李股长,我就跟你说公务,你这个东西叫行贿,看在你为了儿子神志不清了,我就当没有这码子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