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保卫科的那些人盯上渔夫了,门口儿每天都会有一群人在检查,我在羁押室蹲了好几天,别的事情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枪客不在了,不知道去哪儿了”
女人对组织的事情也是一知半解的,但是结合冯祥的话也能感觉到风向有些不对了。
“轧钢厂不是有咱们自己人嘛?怎么?”
冯祥“嗤”地一笑道:“来了一头笑面虎,我就是在给渔夫打掩护的时候被他抓的,据传出来的消息是转业的干部,很厉害”
女人心思灵动,看着一脸匪气的冯祥,巧笑嫣然。
“那我跟你走,到时候你养我啊,我可是毫无准备,身无分文啊”
见女人答应,冯祥见颐和园的大门儿已经到了,慢慢降低车速,沿着模糊了的路基慢慢地往大门里面开。
“我都想好了,明天我就去收拾东西,你也回去收拾东西,咱们各自去搞介绍信,坐明天下午的火车去津门,出了海,咱们就能比翼双飞了”
见冯祥畅想的好,脸上洋溢着微笑,女人也笑着附和着,指点着冯祥往里面开,指着远处的荇桥道:“去桥边,我想看看昆明湖的雪景,以后可能看不到了”
冯祥笑着点头答应,沿着还能看见的路基把车往荇桥那边开。
这读过书的女人就是矫情,大冷天儿的,那冰封的湖有什么可看的,白不刺啦的,桥上的风能把人吹个个子,这园子可是前朝的,多少人死在这湖里,哪儿有什么景儿可看。
别看冯祥心里嘀咕着身边的女人,但就是喜欢这女人那股子书卷气质,怎么形容呢,哎呀,就是想抱在怀里蹂躏。
“等咱们去了外国,我带你看你想看的所有风景,比这里还美的风景”
女人看着荇桥越来越近,眉眼含笑地跟冯祥调笑着,手伸进了白色的小挎包里。
“那里那里,停在那里吧,离桥近”
冯祥按照女人的指点,将车摘了档,让车利用惯性慢慢往桥上靠近,正在目不转睛地看着雪地里的路基,怕把车开进湖里。
“砰!”
“哐当!”
女人手疾眼快,左手拧了钥匙门儿,再次把住方向盘,吉普车因为惯性往前走了一段儿,但是遇到向上的桥面,又缓缓地退了回来。
女人把着方向盘直到车停稳,这时桥底下跑出来一个青年,用手电照了照车里,见女人用手横在脸上挡着自己手电筒的光,这才往车边走来。
青年拽开驾驶室的车门,看着司机趴伏在方向盘上,脸对着副驾驶方向,太阳穴上还有一个血洞在不停地冒着血。
“不是说好的下车再动手嘛,这可是教授的车,弄脏了你洗啊?”
女人将一把巴掌大小的小手枪收进白色的手包里,妗妗着鼻子好似厌烦这股子血性味儿,踹开副驾驶的车门子跳下了车,慢慢走到车前的桥边,看着远处昆明湖的雪景。
“不洗,你洗吧,大不了我给你一次”
青年将车里的冯祥拽下驾驶位,看着死不瞑目的昔日同僚,再看看站在桥边的那朵带刺的玫瑰,皱着眉头说道:“有纪律呢,还有处理完这个咱们就得去城里帮忙,即使没有任务我也不敢,被我爸知道了还不得削我啊”
看样子很老实的青年边给脚边的尸体绑上石头边应付着那朵带刺的玫瑰,刚把手脚捆在一起,就听那个背对着自己,看向远处的女人“咯咯咯”地笑出了声。
这声音在这静谧的夜色中显得是那么的诡异,联想到这处园林的那些传说,青年捆绑绳子的手都颤抖了起来。
“咳咳”
女人笑着笑着便咳嗽了起来,好像将身体里的力量都笑没了,好像将刚才那一枪的情绪都发泄了出来。
喘了好几口白气,这才转身,嘲笑地看着青年道:“你爹哪个月不是借着传递消息的机会来找我”
女人慢慢走回来,看着将尸体抱起囧着脸的青年,又看了看死不瞑目的尸体,用手摸了摸还有余温的那张脸。
“你说你爹每次找我都在我那儿待一个多小时,你说他都干嘛了?他还有脸说你?呵呵”
“纪律,纪律,呵呵,这个组织谁没跟我睡过?纪律,说的好像有过纪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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