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杨信便以不胜酒力为由,倒头就睡,唐三藏三杯素酒下肚,脑子也开始不太清醒,直感觉头重脚轻,然后晕倒在酒桌上。
当唐三藏醒过来时,已经天黑,唐三藏顿时发现自己和杨信已经被死死地绑在柴房之中。这时,村民带着强盗们来到杨信和唐三藏所在的柴房。
“大王,就是他,就是他打伤了大王。”村民一指唐三藏说道。
强盗头子二话不说,先给唐三藏两个大嘴巴子,又狠狠地踹唐三藏几脚直接将唐三藏给抽醒了。
“待爷爷们吃完酒肉再来炮制你们。”强盗痛打了唐三藏一顿,转身离开了柴房,来到村民的正屋开始大吃大喝起来。
“是你们这些村民,你们在酒里下了药,然后绑了我们,并将我们交给强盗。我帮助你们打跑了强盗,你们为何恩将仇抱?”唐三藏极其不解地怒声问道。
村民们只是冷冷地看了唐三藏一眼,然后转身离开,关上门后,还派了两民村民在这守着,生怕杨信和唐三藏俩人逃跑。
“你以为将强盗赶跑就是他们有恩吗?”杨信忽然说道。
唐三藏听到杨信的话后,看到杨信一脸平静的样子,紧张的心顿时平静下来,不由得问道:“我将强盗赶跑,救下他们,不算恩吗?”
“不算,这不是恩,这是仇,而且还是生死大仇。你这也不是行善,而是纵恶,没有底线的善是这世间最大的恶,而这种只感动自己却不管他人死活的善,也是恶。不理解?”
“本王问你,你打跑强盗,然后拍拍屁股走了,而当强盗养好伤后,便会变本加厉地伤害村民,那到个时候,这些村民怎么办?到了那时,他们失去的不仅仅是些许财产那么简单了,甚至会失去性命?你说,你的所做所为对他们是恩,还是仇?”杨信反问道。
“难道救助村民也有错?”唐三藏喃喃地自言自语道。
“对于你来说,救助村民没有错,因为你这是在发善心;对于村民来说,村民恩将仇抱也没有错,因为这是人性趋利避害的本能,也是弱小求生的本能……”
“你错就错在没有将事情做绝!如果你在救助村民之时,不是打跑了强盗,而是打死了强盗,顺便顺藤摸瓜,将强盗来个一锅端,为村民解决后患,那就没问题了;或者,你将强盗打跑之后,将村民杀了精光,为强盗解决后患也没有问题;再绝一些,你将村民和强盗统统杀光,更没有问题了。”杨信调侃道。
唐三藏闻言不由得瞪大了双眼,看着杨信的表情,唐三藏知道杨信的后两句话是调侃,唐三藏仔细思索杨信所说的第一句话,确实,自己打跑强盗拍拍屁股就走做的有些不太地道,强盗养好伤肯定会变本加厉地报复村民,自己救助村民不但不是行善,反而间接害了村民。
那如果救助村民时直接将强盗打死,又破了出家人的戒律,唐三藏不禁长叹道:“做点善事怎么这么难啊?”
“确实,做善事比做恶事更难,因为人心,你不能光感动自己不考虑他人,你得考虑的全盘不漏方可行事,怎么不难,其实最简单的就是装作没看到,强盗久居此地,知道村民的家境,所谓的抢劫无非也就是抢一些粮食罢了,又岂会做竭泽而渔的蠢事?不过,这些强盗比你们这群佛爷强,起码强盗不会逼死村民。”杨信平静地说道。
“这就是殿下冷眼相待,不愿向前搭救的原因,但,眼见罪恶发生不出手相救,有违……有违本心。”唐三藏本想说有违佛门戒律,但一想到大多佛门都不干人事,只能改口。
“那你就去救啊,做的彻底一些,不要半途而废。”杨信说道。
“可是出家人不得杀生啊。”唐三藏说道。
“哈哈哈哈!”杨信仰天长笑,笑得歇斯底里,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笑够了,杨信问道:“谁告诉你出家人不得杀生的?”
“怎么?这句话也有问题?”唐三藏问道。
“当然有问题,出家人不得杀生,如来佛祖杀的生少吗?观音菩萨杀的生少吗?五百罗汉三千诸佛漫天比丘,杀的生还少吗?单说燃灯佛祖的座骑金翅大鹏鸟,吃人就不是一个人一个人的吃,而是一城人一城人的吃,你现在居然说,出家人不得杀生?”
“再说说你,你的前世,凶威赫赫,凶名传遍洪荒的六翅金蝉,你杀的生还少吗?你以为你凶威赫赫之名是怎么传出的?”杨信反问。
唐三藏沉默,唐三藏没有怀疑杨信的话,因为自从与杨信接触以来,杨信的话虽然对自己的认知和三观带来了毁灭性的打击,但杨信所说过的话,唐三藏都曾验证过,发现杨信所说之话属实,而且,唐三藏也没有发现杨信说过一句假话。
至于说如来佛祖杀生、观音菩萨杀生,唐三藏也是相信的,因为即使是唐皇李世,为了登上皇帝的宝座,也杀了一个血流成河,更何况统治三界佛门的如来佛祖?
要说如来佛祖是因为佛法精深才成为万佛之祖的,唐三藏以前信,但是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唐三藏现在不信了,没有实力,没有铁血手段,根本坐不到那个位置上。
“唐三藏,不要那么纠结,遵循你的本心走即可,所谓除恶即是扬善!对恶人的善,就是对善人的恶,何去何从,你自己考虑。”杨信一挣,捆绑在自己身上的绳子立即掉落。
唐三藏同样一挣,也将绳子挣断,真以为唐三藏体内的先天真气是吃素的,对付妖魔鬼怪或许不行,但是对付这些强盗还是游刃有余的。
挣开绳索的唐三藏并没有急着出去,而是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做着激烈地思想斗争,最终,唐三藏下定了决心,一脚踹开房门,不待看守柴房的村民反应过来,两拳就将其打晕,然后直奔强盗所在的客厅。
唐三藏三拳两脚将这群强盗打倒在地,等确定这伙强盗只有这些人时,唐三藏夺回宝剑,一剑刺死了一句强盗。
唐三藏“哇~”地一声吐了。
“吐吧吐吧,吐啊吐的就。”杨信幸灾乐祸地说道。
唐三藏一边吐,一边将所有的强盗都刺死了,然后,唐三藏问道:“这些村民怎么处置?”
“要不全杀了?”杨信戏谑地反问道。
“不妥,他们虽然有罪,但罪不致死,但就这么放了它们,我不甘心。”唐三藏摇摇头说道。
任谁在生死之间走上一圈,都不会甘心。
“有功当赏,有罪当罚。”杨信懒得再与唐三藏打机锋,直接开口说道。
唐三藏眼睛一亮,将这伙村民统统打了一顿,以做惩戒,然后头也不会地走了。
杨信平静地笑了一声,跟了上来,离开村庄后不久,杨信便找了一个地方安营扎寨,唐三藏也没有心思吃饭,直接从杨信手中要来帐篷之类,自己搭好帐篷后便钻了进去,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杨信知道白天发生的事情对唐三藏的打击很大,但杨信显然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唐三藏,手一招,招来棋盘,然后像提小鸡仔似的一把将唐三藏扔进棋盘世界,让其继续体验民生,劳动改造,顺便让棋盘中人的教他修行武道。
做完这一切,杨信开始慢条斯理地点燃篝火,享受这难得的安静。
突然间,一条白练急速地向着杨信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