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如凡问道：“是什么？”

沈均辞道：“他道，若是将来尹家人投靠我，我便倾尽全力帮助他们，在庚梁朝站稳脚。”

“所以我让海王爷提出那个嫁给你为贵妃的时候，你就知道？”尹如凡皱眉道。

沈均辞道：“并非，海王爷的底细，我一直都不是很清楚。后来看到你，我就知道了。”

“尹老爷子这样做又是为了什么？”

“为了让尹家有能力，江山再起吧。”

尹如凡张了张嘴。

“你没有见识过尹家风光无限的模样，你没有见识过尹家一呼百应的场面，所以你感受不到那种权利，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沈均辞冷静的分析道：“尹家这一代因为你的母亲而没落了，尹老爷子也是果断，他低调行事想要躲过这一劫，可是劫数难逃。而你原本是尹家最后的希望，结果那位所为的高人说过，你回去才能保住尹家的唯一的独苗。”

沈均辞黑眸，深沉如深潭，“也就是尹一易。”

“那凤媚为什么要把事情告诉你？”

沈均辞的视线看向在一旁安静沉睡的女儿，“因为她不能生育。”

尹如凡：“……”

沈均辞淡淡道：“这件事情说来话长，算是复杂也不算复杂。”

她更加听不懂了。

沈均辞道：“凤族直系才有血盅，凤媚的母亲早已经死了，所以我母亲的封印才能接触。”

沈均辞面容很平静，“我母亲才能怀上我跟诗诗，要是凤族有凤媚也可以继续繁衍下去，可是凤媚当年被尹家人追杀的时候，她为了保住性命，剥夺了自己的生育的能力。”

“凤族和尹家原本就是死敌，在和气的表面上，暗地里便是你死我活。尹家曾经想要灭了凤族两次，可是都被凤族逃过一劫。”

“尹家这也算报应吧。”

沈均辞手指轻轻触碰着自己的女儿的脸蛋，“凤媚无法生育，她便把目标放在我的身上了。”

尹如凡知道什么，她抱住自己的女儿，大声怒道：“沈均辞，你敢动我女儿一根……”

尹如凡的话止住了，她看到沈均辞凝视着她目光，很是悲伤，“我在你眼里就是如此不堪吗？”

尹如凡微微启口，她撇过头去。

“我不会让任何人动她的。你放心，哪怕付出我这一条生命。”

尹如凡再次转过头去，看向沈均辞。

沈均辞对她微微一笑，像是安抚，有一种的说不出来的味道。

栀子走了进来，她看向尹如凡和沈均辞，最后在把目光落在尹如凡身边的女儿的身上。

尹如凡看向栀子，她一向就是最为安静的一个奴婢，常常低头做事情，很少讲话。

勤快，内敛，挂着腼腆的笑容，也算是忠心的丫鬟。

此刻她看着尹如凡的目光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像是嘲讽，像是苦笑，像是悲痛，像是怨恨，又像是……很多情绪尹如凡说不出清楚。

“我检查过了。”栀子突然开口道，她走向尹如凡，掀开自己的易容人皮，丢在地上。

尹如凡看着那脸上的肤色跟身上有些不匹配，她开始解开衣服，“这个女娃，很厉害。”

一颗一颗纽扣被解开，里面露出少女的身躯，她开始脱‘衣服’，她的手从自己的胸口处插了进去，用力的掰开……

她里面露出黑色劲身的衣裳，她把外面的‘衣服’开始慢慢的脱掉。

“不愧是尹家的千金，不愧是凤族的少爷，这个女娃绝非普通人。”她扭着腰，踩着猫步，婀娜多姿的走了过来，“什么凤凰涅槃都不及她一分一毫，日后必成大器。”

尹如凡眼中的震惊难以言语，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身边的丫鬟，那个低头干事丫鬟就是凤媚。

她一直要找的女人。

时时刻刻就在她的身边？

沈均辞皱着眉头，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惊奇。

“你都知道吗？”

沈均辞警惕看着凤媚，他道，“不知道，上次她跟我说完之后便消失了，我一直觉她还在皇宫内，可是我也没有想到她就在你身边。”

牡丹的事情后，尹如凡又怀疑到栀子的身上，可是这个丫鬟安安分分，乖乖巧巧，渐渐她对她的怀疑也就消失了。

心想着牡丹是内奸，不可能栀子也是，还觉得自己的冤枉好人了。

没有想到，牡丹只是一个弃子，来保住栀子这一颗重要的棋子。

“怎么很惊讶吗？”凤媚拉过一张椅子，就在两个人不远处坐了下来，她绝对不属于尹如凡的明艳的面容，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我看着这个女娃儿可爱的紧，要不，我认个干女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