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高兴的时候,往往只有两个原因,自己本身有值得喜悦的获取,又或者看见别人倒霉了。
白茴没有捡到金币,那多半就是因为看到别人倒霉了,要是其他人的倒霉事,以女孩子嘴碎爱八卦的本能,她刚才就要宣扬一番了。
那么这个让她觉得看着他倒霉就高兴的人,就是刘长安了。
刘长安并不认为自己倒霉,最近能够让白茴觉得可以因为他倒霉而高兴的事情,只有昨天和安暖的问题。
知道这个问题出现的人只有自己,柳月望,秦雅南,竹君棠和安暖本人。
安暖喜欢秀恩爱,但是从不向别人表露自己和刘长安之间的不愉快,更不用说向白茴了。
秦雅南,柳月望也不可能……那就只剩下竹君棠。
竹君棠未必会一开始就兴冲冲地告诉白茴,因为事涉秦雅南,但是她可能会因为某些发泄情绪的原因,找上白茴开始念叨,然后就管不住嘴。
也就是说因为刚才刘长安扯烂了竹君棠丝袜的事情,让她有了发泄的需求。
她不会找秦雅南讲这个事情,因为秦雅南不是仙女,对丝袜被勾破,小裙子被威胁的事情没有多少感同身受的体会。
每个人这时候都会找最了解自己感受的那个人……能够理解仙女的只能是仙女。
于是竹君棠向白茴讲刘长安威胁她的小裙子,凌辱了她的丝袜,然后溯源讲起了刘长安和安暖产生问题的事情了。
白茴知道了,就跑到他面前来晃荡……她当然不是要趁人之危,要来展示自己让刘长安考虑她。
刘长安没有这么自我感觉良好。
她这么做只有一种原因:当初都传你喜欢我,可是你呢?根本没有追我,反而跑去追安暖,现在呢?你和安暖完蛋了,我却依然如此美丽,如此可爱,你看到了没有?可是啊,我矜持着呢,骄傲着呢,你没机会啦,再见!
刘长安提醒自己,不要十足把握地认为自己了解仙女们清奇的脑回路和动机,但是这么揣摩一番也没有什么,准确不准确都不重要。
他只是在练习分析女性思维罢了,仙女也是女性的一种,在某些方面安暖的思维未必就和她们截然不同。
刘长安把分析的原因“当初都传你喜欢我……再见”这段话发给了白茴,然后继续吃饭。
白茴正和竹君棠在休息室里待着。
“我一直就不看好刘长安和安暖,他们现在出现问题太正常了。”白茴一摊手,露出遗憾的神情,又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当初我就下定决心,有朝一日刘长安和安暖分手,我一定要穿着美美的小裙子,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他们现在虽然没有分手,可是我还是要满足下自己一点点阴暗的心理。”
“这有什么阴暗的,这不是人之常情吗?”竹君棠已经听说了刘长安高中喜欢过白茴的传闻了,很理解地拍了拍白茴的肩膀,“我们只需要自己满足就好了,反正他也想不到你找他到底是干什么。”
这时候白茴收到了刘长安的短信,看了一下表面上没头没脑的自言自语,一下子就惊呆了,倒在了沙发上,脸埋在抱枕里,丢脸地喊道:“完了,完了!刘长安猜到了!啊!我要死了!”
竹君棠捡起白茴的手机看了一眼,也吓了一跳,惊奇无比地看着白茴:“你告诉他了?”
“怎么可能!我怎么会说?”白茴脸颊涨红,看了一眼竹君棠,她原来就是和竹君棠说了一说自己以前的想法,结果就被竹君棠鼓动去做这种蠢事了!
“这家伙太可怕了,她一定强激安了你的脑子,不然他怎么知道的?”
“他只会说我们没有脑子!”
“他不会猜到是我鼓励你的吧?”
“那也不关你事啊!”
“他是个神经病,能用正常人的想法来衡量他吗?说不定他会强激安我的裙子!”
竹君棠忙不迭穿上鞋子就跑。
“你干嘛去?”
“我要回去躲起来,派一车面包人……一面包车人守着我的小裙子。”
“等等我……”白茴觉得刘长安跑到自己寝室里去撕裙子的可能性不大,但是看到竹君棠这么慌张,也不由得惊慌失措地跟了上去。
刘长安不是能够读取别人思想的超能力者,能够揣摩到白茴的动机,还是因为大家都是熟人,以及高中的历史渊源,种种信息有意无意的收集了很多,综合而形成理智分析和直觉确定而成的结论。
他当然也没有去想是否有竹君棠推波助澜。
刘长安吃完饭,拿着书去了北边的体育馆,安暖体育课选的是健美操,她没有再选排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