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安当然有很多事情了,但是她既然被禁足这么久,有空刘长安也会带一些小朋友小女孩去看看她的。
听到她说是昨天被禁足的,刘长安猜想到了大概原因,有点想笑,但是坚强的心灵并没有因此而产生柔软的内疚。
“对了,你的名字怎么取的?”刘长安随口问道。
“根据《召南·甘棠》取的呢!”竹君棠经常拿诗经拍照,感觉比较符合自己的气质,这一篇肯定是没有背过的,只是知道自己名字取自这里罢了。
蔽芾甘棠,勿翦勿伐,召伯所茇。
蔽芾甘棠,勿翦勿败,召伯所憩。
蔽芾甘棠,勿翦勿拜,召伯所说。
《大传》有曰:爱人者,兼其屋上之乌,《甘棠》里也有此意,正是不著一字,尽得风流。不言爱其人,而言爱其所茇之树,不言当时之爱,而言事后之爱,则怀其思者尤远。
那大概就是“思君如《甘棠》”之意吧,名字取的不错。
刘长安看着自己身前的梧桐树,昔年亲手所植,今已亭亭如盖矣。
低下头去,安静地翻着书,一如既往地按捺住所有睹物思人的情绪。
时间总是在默默地流淌,有时候刘长安也会想时间对自己是否有意义,然而又能够感觉到它就在自己的指尖翻页时,如一页一页的书纸拨了过去。
看了一会书,刘长安眼角的余光留意到上官澹澹站在楼下看着他。
刘长安合拢书,看到上官澹澹依然手里抱着保温壶,另一只手里拿着二十块钱,他想了想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你去打牌了,他们和你玩了,你一会儿就把二十块钱输光了,他们说你小孩儿不会玩,不能要你的钱,把赢的钱还给你了,也不和你玩了。”刘长安看着上官澹澹闷闷不乐的模样笑了起来。
看到别人不开心,而自己可以毫无负担地大笑,真是一种愉悦的体验。
上官澹澹攥着二十块钱,打开楼下杂物间的门,就要往里边钻,她要在棺材里躺好久好久才出来了。
“等会。”刘长安从二楼阳台上跨步走了下来。
上官澹澹警惕地打量着刘长安,他要还笑话自己,她就不但要在棺材里躺很久才出来,而且他如果有事找她叫她,她都不会听见。
“走吧,你先去看我玩几把。”
说着刘长安拉着上官澹澹往葡萄藤架下走去。
上官澹澹的小脚儿在裙子底下踮踮地跑着,看了一眼他的侧影,这孩子终于懂得体恤母意了。
当然,她现在不会这么表扬他的,免得他又发脾气跑了。
“又来了啊,呵呵,把刘长安叫来了啊,他也没用。”钱老头今天有点嚣张。
“我也就次次赢你。”刘长安不好意思地说道。
“有次次吗?过年那阵你不记得了?我一把大牌,赢了你三十块钱!”钱老头对于自己的光荣战绩颇为得意。
刘老太太啧啧感慨,“现在中秋节都过了,过年那会赢一把还在讲!”
“讲不得啊?讲不得啊!刘妹陀,你刚才那一把放炮了你晓得不?”
“我放炮你不捉?罚死你!”
“……”
“……”
老头老太太们日常吵架吹嘘了一阵后,打了几把走了一个人,刘长安坐了下来。
上官澹澹连忙和他坐在了一起,一条长凳,上官澹澹挨着刘长安,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抓牌,理牌,打牌。
刘长安给她讲讲一些小技巧,打牌这种事情光靠看几次就能大杀四方,那是不可能的,除非出千。
玩到了中午散场,都要回家做菜吃饭了,刘长安赢了其他三个人五十块钱,交给了上官澹澹,意气奋发地说道:“这里赢了五十块钱,还有她上午你们还给她的二十块钱,一共七十块钱,能不能赢回去,就看你们下午的本事了。下午我去上课,她会代表我坐在这里,你们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你……你等着!我要把她的保温壶都赢回去!”钱老头吹胡子瞪眼地站了起来,指着上官澹澹的保温壶。
上官澹澹连忙抱住自己保温壶,决定下午来打牌的时候不带在身边了,这小老头子真坏。
刘长安带着上官澹澹回去吃饭了,这样他们下午就不会再赢了钱还还给上官澹澹了。
打牌嘛,就是要有彩头才意思,有输赢意气才好玩。
吃完饭,上官澹澹就去葡萄藤下坐着了,刘长安去学校。
李洪芳给刘长安打了一个电话,约了在湘南大学见面,她有拉斯普京的消息,而且她还从李道仁的笔记中发现了传说中的九州风雷剑客的宝藏线索,问刘长安有没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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