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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不出儿子就是因为踩死一条蛇?你信吗?”莫璃觉得这个说法简直是太离谱了。
慕容楚牵了牵唇角:“我信不信是次要的,关键是皇上信了。皇后醒来之后,派人出去寻访,结果就找到了枯崖庵。她将此事奏与皇上,想亲自前去枯崖庵颂经,皇上准了。”
“皇后去枯崖庵能做什么?难道是想拿高祉兰做文章?还是说要对赵姨娘不利?可是,她们在枯崖庵并没有什么不妥呀!”莫璃有些不解。高祉兰在天水城被忠王钟翰渺所救,然后留在了大周军营,这是众人皆知的。她给慕容楚下毒后跑了,又被苍九带人抓了回来,这些事情皇上也是知道的,而且地那时高祉兰已经疯了。皇上只说让苍九将人看管好,等慕容楚回京后,交由他来处置。
再说赵姨娘,她是北宁王慕容靖忠的侍妾,说白了,就是半个下人,别说送到庵里修行,就算是发卖了,也无可厚非。
所以,这一切都是摆在明面上的,并无可以被人诟病之处。
“她们人在那里是没什么不妥。但如果皇后娘娘在庵里被冲撞了呢?”慕容楚反问道。
莫璃突然福至心灵:“你刚才说皇后娘娘要颂经三日,如果中途被打断了,那不就是坏了皇家子嗣!皇上子嗣本就单薄,这罪名可不小哇!”
慕容楚的眼中闪过一丝激赏之色:“璃儿还是如此通透。不管是赵姨娘,还是高祉兰,都跟北宁王府有着莫大的关系。尤其是高祉兰,别忘了,皇上可是把她交给了我处置。”
莫璃倒吸了一口凉气:“如果她惊扰了皇后颂经,就可以治你一个看管不周之罪!”
慕容楚点了点头。
莫璃颦眉思索片刻,道:“现在去把高祉兰从枯崖庵里弄走,还来得及不?”
“皇后此行并未对外宣扬,她会在三日后起程,如果这个时候把高祉兰弄走,就说明咱们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
“那婉儿是如何得知的?”
“她的婢女在御膳房里听到皇后宫里的两个宫人说话,她们提到了枯崖庵。慕容婉知道赵姨娘就在枯崖庵,就派人去打探了。她怕皇后娘娘是针对赵姨娘而去,所以央了陈康来报信儿。”
原来如此,就说高祉兰被送到枯崖庵不过半月有余,慕容婉不可能知道。
“那现在该怎么办?”
“十一和祥叔已经赶往枯崖庵了。”慕容楚稍顿了顿,“父王的意思是……赵姨娘赎罪的时候到了。”
莫璃闭了闭眼睛,复又睁开:“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就算是避过了这一次,也还会有下一次。”
慕容楚将莫璃的手握在掌心里:“璃儿,这正是我想跟你说的。以前我只知道驰骋沙场、建功立业,就算是马革裹尸也在所不惜。却从来没想过功成名就对于北宁王府来说意味着什么。现在看来,我错了。”
如果只是普通人,哪怕是官宦子弟,有了今天的成就那肯定是光耀门楣的事。可他偏偏不是普通人,他是北宁王世子,从小就顶着这个头衔的他便成了天家的威胁。他越是优秀,皇上对他越是忌惮,所谓功高盖主,不过如此。
“可是现在不同了,我有你,有阔儿。我只想跟你们在一起,其他的事情对我来说都无所谓了。所以……”
“所以,你不想要北宁王这个爵位了,是吗?”莫璃打断了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