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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一点，杞牢人同样注重血统，但与大周不同的地，血脉并不是非得是儿子的，女儿的也一样。阿明是前君主的嫡亲外孙。名——正——言——顺。”玉明希把最后几个字说得极重，就象一记记重锤敲在若平的心上。

“你为什么不早说？”早说我就不会非到杞牢来寻亲了。

玉明希无辜地摊了摊手：“我也是到了这里才知道的。”那晚一直没离开篝火晚宴，就是想仔细打听一下卡戎乃至杞牢的情况。这两天同依扎嫫和萧卡一起出去，也是为了从他们那里多知道些卡戎的现状。之前手下人虽然来打探过，但毕竟是汉人，很难快速渗透到杞牢人中间，得来的消息也都是流于表面。之所以坚持要陪姐弟二人一起来，就是怕他们俩在这里遇到什么麻烦事。

“如果真是这样，他们会不会不肯放我跟阿明走？”若平思忖片刻问道。

“你没想过要留下来吗？”玉明希反问，毕竟若平姐弟在大周已经没有亲人。就算是慕容楚夫妇对他俩不错，那也替代不了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若平突然抬起头，盯着玉明希的眼睛，道：“你希望我……我们留下来吗？”

玉明希微愣，他看得出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满含着希望和不确定。

只是这稍稍的犹豫，在若平看来却已是得到了答案，她的唇角溢出一丝苦笑，垂了眸掩住眼中的失望：“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是无所谓的。毕竟……我不是她。”

后半句话的声音很小，但在这寂静的夜晚却也清晰地落入到玉明希的耳中。

“那个……我……我不是那个意思。”突然有些语无伦次，说实话，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无所谓吗？好像并不是。她留在这里，有可能他们永远不能再见，这显然不是他所希望的。如果他们姐弟只是单纯地认了亲便回大周去，他与他们的关系还会如从前一样。现在不同了，假如卡戎人真的是为了君主之位要他们留下，他若是执意将她带走……这种承诺他给不起。

至少现在他还不知道自己是否能走出来，也不清楚自己是否能接受眼前这个女子给予他的情感。

如果放到从前，他不会有这么多的顾虑。合则在一起，不合则分开。可是现在……，他不想，也不愿伤她。

“我只是随便说说，你别往心里去。”若平恢复了正常的神色。

“那么……你想留下来吗？”这次换成玉明希想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说实话，来之前没想过那么多。你知道的，我和阿明从小相依为命，我们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也从未有过亲人。若不是遇到了主子，我们俩可能早就死了。后来得知自己可能还有亲人在这个世上，自然是想见见，也想知道自己的母亲到底是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