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距离最近的那一颗,还不到一根指头的距离,殷勤却根本触碰不到,随着那一声止字,一股无可比拟的磅礴威压便将他按在那里,连根指头都动不了。
奶奶的,临渊城的护城大阵果然牛逼!殷勤强撑着坐在那里,瞄了一眼对面凌云霄三人,心情好了一些,那三位的情况比他还要惨些,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巨掌按住,全都是脸贴地面,屁股朝天,姿势十分屈辱。附近那些原本已经等死的聚香斋的伙计杂役,捡回一条小命,再顾不得别的,全都拼命朝校场门口逃。
附近唯一能动的,就只剩下了根本没有动用法力的孙阿巧。那股磅礴无比的威压似乎颇有灵性,并没有施加在她的身上。孙阿巧先是愣了一下,旋即冲到殷勤旁边,一边连声询问他的情况,一边费力地想扯他起来。
孙阿巧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殷勤却仿佛被钉在地上一样,连根手指头扳不动。孙阿巧正不知所措,识海中忽然传来殷主任窃窃私语的声音。
下一刻,孙阿巧俏脸上现出一股果决之色,她站起身按照殷勤示意的地上,捡起一个聚香斋伙计所用的镔铁炒勺......校场之上,传来一阵铛铛声响,三位被阵法威压按在地上气若游丝的天才修士,被小孙一人三下,全都敲得眼睛翻白,口吐白沫,晕死过去。
殷勤在一旁看着,心中解气,等会儿还不知道要被人如何收拾呢,先将这仇报了再说!
孙阿巧完成了殷主任交代的任务,将炒勺丢在一旁,远远看见一队全副武装的护卫军卒朝这边奔来,她下意识地挡在殷勤前面。只是那些军卒跑到一半就停了脚步,孙阿巧正觉得奇怪,空中忽然传来一声怒斥:“小女子欺人太甚!”
一种被凶手盯住的危机感让孙阿巧寒毛耸立,循声望去,一个玉面白袍的青年修士便从低空朝这边急速纵跃而来。
临渊城中有飞行禁制,便是金丹老祖没有专用的符牌也是不敢催动灵力,擅自使用遁法。那白袍修士,只凭肉身腿脚之力,其纵跃之速度竟然堪比筑基修士御剑的速度。孙阿巧吓的脚下一软,险些坐倒地上,虽然不认得此人是谁,仅凭其冲过来的速度,就能断定,肯定是个金丹老祖。
“快跑啊!”殷勤也看到对面来人,无奈却是动弹不得,只能通过神识给孙阿巧,哪知那丫头的修为实在太低,被对方声势所震慑,竟然吓得如同一只呆鹅,傻愣愣地站在原地。
那白袍老祖早将孙阿巧用铁勺敲人的情形看在眼里,更可恨的是这小女子只不过是个炼气期的杂碎,到底是谁给她的胆子?敢用铁勺敲晕我仓山书院的两位真传弟子?!
金丹老祖含怒奔袭,虽然仅凭肉身,百余丈的距离,眨眼即至,白袍修士沉喝一声:“大胆的杂碎!”伸手便朝呆若木鸡的孙阿巧拍了下来。
殷勤见状,将心一横神识已经沉入乾坤袋,准比将胖虫儿召唤出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空中忽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喝斥:“孟酸儒,你敢伤我弟子!”殷勤努力向上翻起眼皮,只见空中一道红光快如闪电,直冲那白袍老祖撞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