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死了还有什么问的。”万知了折扇晃动,明明是不热的天。
“谁杀的?”姒洺紧紧的盯着万知了的双眼。
“不是你吗?”万知了故作惊讶。
姒洺撇过头不再看万知了,他站起来往屋外走去。
“诶诶诶,别走啊?干什么去?”
“去把你门口的招牌拆下来!”姒洺没有一丝调侃的意味,果真要去拆了招牌。
“别别别,这等大事我怎么会不知道了!”万知了忙重新把姒洺拉回椅子上。“我当然知道不是你杀的。”
“是谁?”姒洺终于坐回椅子上,再次凝视万知了。
“是...”万知了犹豫片刻却没有说出口,“诶,茶泡好了......”明明茶杯里的茶叶都没有舒卷他却端起茶杯轻轻品了一口,“好茶,好茶!”
“我的剑可没有我这般有耐心!”
万知了把茶杯重新放下,他讪笑着又摇了摇手中的折扇,“是谁杀的重要吗?天下人又不都叫‘万知了’,又有谁在意真相?他们只认是你杀的,纵使我出面也没人会信,而且我也有我的规矩,摊上身家性命的事,我玩不起。”
“你只需告诉我是谁杀的!”
“看来你还不明白现在的形式!”万知了把折扇收了起来,又拿了个茶杯捻了几粒茶叶,倒上滚水,一边倒水一边说道:“司徒羽生虽然是混江湖的,但怎么说也是朝廷的人,他死了快俩个月了,朝廷到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你难道不奇怪吗?”倒上滚水放到姒洺面前,“这茶算我请你的!”
“有什么奇怪的?”姒洺对这个话题并不感兴趣。
“所以说,你们这些江湖混子为什么永远是把命悬在腰上——不会做人!”万知了很是无奈的摇头,“朝廷之所以不发兵,自然不是因为皇帝小儿脾气好,司徒羽生说白了只是朝廷的狗,杀了就杀了,狗多着,在补上一条就够了。可打狗也要看主人,这片江山都是姓朱的,你们在主人家门口打死他的狗,主人面子上怎么过得去,非得要你们好看不可......”
“我对谁是谁的狗没兴趣!”
“别急别急,听我说完。”万知了又道,“狗打死便打死了,只需打死狗的一方的上门道个歉认个错,表态回去把打死主上家狗的人严惩就好了,可朝廷架子大,朝廷的狗自然也珍贵些,严惩还不足够,那怎么办......”万知了好似一唱戏的,自说自话好生有趣,“...那只能弄死打死狗的家伙咯!诶,这样一来,朝廷也就舒心了,打死狗的事也就算啦,在补上一条狗这事就完了......”
“你想说什么?”
万知了嗤然一笑,手中的折扇又打开露出“万知了”三个字,“武林盟主莫阳是个明白人,自然知道朝廷不过要一个态度,他说杀人的是你,还说一个月内必擒真凶,如今过去两个月了,人没擒到难道还敢说打狗另有其人?就像答应东家送个西域美女进贡,难不过还能偷换**不成?所以杀司徒羽生的不是你也得是你!”
“人是我杀的就是我杀的,不是便不是!”姒洺听了万知了一番话并没有露出担忧,一如既往的平静。
“哈哈哈...你这种人啊...”万知了摇头苦笑,“当然你必须是凶手还有个最大的原因......”万知了瞥了瞥姒洺后背的剑,“它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哼!”姒洺不屑的冷笑,人性的丑陋他早已看透。
“我若是你早就找个好地方躲起来了,你这般抛头露面我是该说你蠢呢?还是赞你太过自信?!”
“他们要来便让他们来!”
“不愧是‘酒痕老翁’的传人,这般气魄天下大概也只有你了!”万知了低头看了看茶杯里的茶叶还在冒着细细的气泡升腾而上,他抬头道,“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我可不保证你的行踪,你知道我只能钱打交道,不跟交情做买卖。”
姒洺脸上里一副“随你”的表情,过了几秒钟之后他又紧紧的盯着万知了的眼睛,“你还没告诉我,到底是谁杀了司徒羽生。”
“哎呀,是谁呢?我给忘了......”万知了折扇往脑袋上一敲。
就在这时门嘭的一声被人推开,一穿着绮丽的少女挽着袖子道出现在俩人面前,“不是有人在吗?关什么门?”她嘟嘴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