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薛韵东的事情,我希望您能全部都告诉我,事无巨细,不留分毫!”最后八个字,我加重了音量。
朱能在电话里沉默了半分钟,旋即才回了一句,“您稍等,二十分钟后我打给您!”果不其然,他还是要去请示薛少康。
“这个老狐狸!”我摇了摇头,当时他给我的资料定然是不全的,将一些阴暗的东西给隐匿了去。
但是他准许我进入薛韵东的别墅和地下室中探查,难道就不怕我会发现这些端倪吗?思来想去,我得到一个答案——或许他只是在试探我调查是否尽心。
若是我尽心调查,自会去找他问询隐匿的部分。
若是不尽心恐怕他也会以他的方式来对付我,这家伙当真精明到了骨子里。
二十分钟后朱能打来了电话,“蒋先生,关于东少的一些资料,是有一些没有告诉您,下面我全部传过去,也请您千万不要透露给其他人。”
“放心吧,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回答的很干脆。
挂完电话,大概半分钟之后,收到了一个文档,打开之后,里面的内容却让我嗔目结舌。
原来,薛韵东之前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女朋友叫做林菁苗,在薛韵东高中的时候,两个人便约定一起出国留学。
但就在林菁苗18岁生日这天,两人准备初尝禁果却发现薛韵东因为儿时受过外伤,所以患有ED,几乎丧失了男性的基本功能。
这让林菁苗很受打击,至此便和薛韵东保持了一定距离,并且还在高中毕业的那天和同班的一个男同学发生了关系,之后便出了国。
至此,薛韵东精神受了很大的打击,但没想到他却对绘画、木雕以及蜡像工艺等方面产生了浓重的兴趣。
薛少康很心疼儿子,看到儿子的情绪有了好转他便支持薛韵东的这些兴趣。但没想到薛韵东对于蜡像工艺竟然到了痴迷的地步,一直说通过倒模做出的蜡像是没有灵魂的,他必须制作出有灵魂的蜡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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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料到他竟然通过黑市买来尸体,让尸体当做蜡像的胚子。
“嘶……”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就是那个名叫“林菁苗”的女生形象在他心中发生了扭曲。所以他才依此创作出那些挂在客厅里的“丑女”画像,还有在地下室中的丑女受刑的蜡像。
在文档的末尾,还附上一张林菁苗的照片,我举起这张照片和面前的这尊跪着的蜡像的面容比对,当真是纤毫不差!
“原来薛韵东每天睁开眼睛的时候,就想看到林菁苗跪在他的床前受刑。”我啧啧叹息,转而摸索出了薛韵东死亡现场的那张照片。
他赤身果体的躺在这间卧室的地面上,肚子仿若被剖开又被手术线给缝合住了,但肚皮上却画着朱红色的线条,和这些手术线的纹路交错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奇异的字符。
我按照照片上的场景,找到了薛韵东躺着的位置,是临近床尾的位置,在这块地板上还残留着当初在凶案现场画出的死者身形的白线。
“薛韵东,你究竟遭遇了什么,难道是这些尸体的冤魂找你复仇来了吗?”我躺在白线内,想将自己代入其中。
双人床的一侧有一个边柜,边柜上有一个水缸,原本在缸中养着一些鱼类和乌龟,而死亡报告中,则是薛韵东自己拿剪刀剖开自己的肚子,在缸内淘洗一番之后塞了进去,缝合住了。
“是鬼上身吗?”我的脑子在飞速地转动着。我承认自己之前是绝对的无神论者,但自从接受了吉雅萱的委托之后,对这个世界的认知便产生了颠覆性变化。
“可即便是鬼上身也不用费这么大劲弄死他呀!”我握了握拳头,觉得薛韵东的死极富仪式感,好像触动了某些诅咒之后惹来的灾祸。
再一次仔细地看着薛韵东死亡现场的那张照片,我将自己全盘带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