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意识到自己有可能发现了什么，陆少凡这立刻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他瞪圆了眼睛扭头就往这条旧品杂货集中买卖地深处看了去，越看越觉得来对了地方，越看越觉得今天这一天的瞎折腾，终于功夫不负苦心人。

他这眼神，好家伙，真是小流氓瞅见了不穿衣服大姑娘，心中那叫一个狂躁，那叫一个亢奋。

“嘎嘎嘎嘎……”

他那恶客狂少嘴脸，有点习惯成自然就堆砌而现：“老子已经饥不可耐，西凉古城的修行前辈大能们，我陆少凡终于找到你们的老窝据点所在啦！”

“喂，卖书的，你这些书怎么卖法？”

“去去去去，小屁孩走开一边，老子这些书不卖，听到没有，老子一本都不卖！”

书摊前冷不丁钻来一个手拎蛇皮袋半大小子，那蛇皮袋里，装着小半袋矿泉水瓶、易拉罐之类的废品。

这么个黑瘦小子跑来问卖书。

陆少凡想都没想，直接挥手赶人。

再说了，这书摊上的书本，可是能够看进他脑海里，尽管暂且还不知道这变进脑海里的书究竟能有些啥用，但他可是有亿万身价的有钱人，怎么可能想着要去卖几本破烂旧书这种事。

“喂，卖书的，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真不卖我？我走了，你可别后悔呀！”

“嘿呀喂，臭小子，你这是在威胁老子吗？”

“你卖还是不卖？痛快点！”手拎蛇皮袋小子嘴角微翘起一抹弧度，故意找茬刺激陆少凡的小模样。

“老子不卖——”陆少凡瞥见了半大小子这古怪表情，硬怼了一句。

手拎蛇皮袋小子眼睛顿时似月芽般开始弯起轻弧，嘴巴也已经开始向两旁侧上翘开，明显地一副小狐狸奸猾计谋就要得逞样子。

嗖~~~陆少凡撇嘴冷笑，手一甩，那本书页内容已经变作空白的《千金伤寒杂论》，直飞半大小子身前，‘啪’声砸中其胸口，半大小子下意识立刻伸手接住了，紧跟着就仿佛捉到一块烧红的碳火般，赶紧就想撒手甩出。

“别动！”

陆少凡大喝道：“这本书送你啦！老子一分钱不要你的，嘎嘎嘎嘎，臭小子，怎么样，大叔我对你够意思吧！拿着送你的书滚蛋吧，不用说谢，老子喜欢看你出糗的小模样儿，嘎嘎嘎嘎……”

陆少凡一阵强过一阵的无良大笑。

尽管他并不知道，这个半大小子冷不丁冒出来要求买书到底是个什么章程，不过此刻看到半大小子一脸刚吞了半只从厕所飞出来的绿头蝇那恶心嘴脸，又怎么会不懂，这显然是这条古怪街道的某种奇葩规矩。

“臭男人，垃圾，下流，无耻，无能……”

半大小子气极，双中指怼向陆少凡。

陆少凡眼睛冷不丁眨巴一下：“哟呵，还是个小母道格，滚蛋一边，再敢来招惹老子，信不信老子扒了你裤子，让大家都看看你是公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