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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一进来，东子就已看到了，脸色有点儿奇怪，但毕竟是在道上混的，所以不是很难堪。

不过当东子看到大腿上的纹身，‘蹬、蹬’退了几步，脸色大变，指着大腿，脱口而出了一句：“不是，怎么会……一样？”

“他怎么了？”宏伟不解道。

我随口说了一句：“看到认识的人了呗。”

沉寂了几秒，东子也是胆子大，或者说为了确认一下大腿上的纹身，大步上前盯着看了一会，咽了一口唾沫，看着我道：“他……不会是刚子的吧。”

我摇头，说不知道，所以叫你来辨认，另外张刚军失踪三天了，明白我什么意思么？

东子不吭声了，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示意了一下宏伟，然后带东子出来了，见他似乎还没缓过神来，道：“你也不要多想，不一定是他的东西。”

东子没说话，但是摇了下头，不知是在说不是呢，还是在否定我所说。

“我们会进一步调查，你也不要乱说，另外你也要细想一下，真的没有得罪什么人吗？”我对东子说着，也不算逼他，但是他应该明白了事态的严重性。

东子看了我一眼，点了下头，而后离开了。

回到办公的地儿，美红见我回来，问了一句：“怎么样，确认了吗？”

“不好说，但八九不离十了，很可能就是张钢军的肢体，如果没什么意外，他已经遇害了。”这是我的猜测。

这时秦队过来了，见只有我和美红，问了一句：“其他人呢？对了，什么情况。”

“目前不清楚，老周和小张在调查呢。”我回道。“对了，那个案子怎么样了？”

“哪个？哦，那个啊。唉，目前也只是假设而已，凶手可能是一个医生或是一个屠夫。”秦队沉声道。

美红问，为什么啊？

“你是一个警察，即便心里素质过硬，有能力把一个人切成两千多片么？没有一定人体知识学与流畅的刀工，根本不可能做到。”秦队说道。

嗯，的确。

碎尸案的确太过惊悚，凶手不仅心里素质过硬，而且有一定的技能，比如刀工。

“好了，那个案子别多问了，先管当下的案子吧。”秦队意味深长的拍了我一下肩膀，而后转身回办公室了。

我打算和他说一下，目前怀疑发现的肢体来自于失踪几天的张刚军，但见秦队似乎有什么心事儿，所以没说了，等确定了再说吧。

不久后，周安和小张回来了，冻得两耳通红，一见面摇头道：“老许，没什么线索，目击者是一位五十来岁的大姐，她是去倒垃圾才发现的，当时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人。”

“换一句话说，肢体不知什么时候就被人塞了进去，或许是很早，或许是刚刚。”小张补充道。

我‘哦’了一声，说：“对了，我们发现的肢体可能就是来自于张刚军。”

“嗯，怎么回事？”周安好奇。

我笑了笑，把东子的事儿说了一遍，单从东子的描述与反应来看，似乎可以确定了七七八八，不过为了百分百的结果，只有等找到张刚军了。

有一句话很贴切，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唉，这个张刚东的名声不太好，弄不好还真是云县的人所杀。”周安道。

我点头，说有这个可能性，但是现在下结论也太早，一是无法确定发现的肢体就是张刚东，二是即便可以确认，那张刚东的其他部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