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流到他的耳垂,哒哒地滴到地上。
连王博都为之侧目,吸了口气。看宁正国还看得津津有味,就想他果真不愧跟冯思加是好朋友,都一个德性。
茅副局就看不下去了,偏过头闷头抽烟。
“我割下你的耳朵,再割你的鼻子,再割你的嘴唇。”
冯思加一用力,刀就往下去了两厘米,蔡有油的耳朵已经有部分被割开了。
他咬紧的牙关开始发抖,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耳朵被割下来。
“不要割了,我说!”
“我问你,你是不是雄狐?”
“我,我是……”
“早说不就好了,”王博拿着止血膏走上去,抹在蔡有油的耳朵上,“没事,缝缝就好了。”
蔡有油喘着粗气,心想说得轻巧,那不是你耳朵。
他扭头看了眼,地上已经有一小滩血了。也不知割得怎样了。
“你们的人到哪里了?”
“银蛇他们从后面绕道去了笔架山,鹰组也快到了。”
就听到村前头一声巨响,在楼顶观察的人朝下面喊:“是一辆货车,撞在了树干上。”
夜幕中传来一阵的枪声,鹰组的人竟想要硬闯?跟苏暧茶他们直接干上了?
冯思加一拳打晕蔡有油:“我和小武带人过去村口支援,你不要回笔架山,在这里等着。”
他清楚王博担心山里的药,还有种着的神仙草,但王博一个人回去,那是去送死。
先把鹰组解决掉,再回头一起去笔架山,才是正路。
王博也没犯浑,答应一声上楼去了。他要守着徐姝丽徐美君。
手一按开房间的灯,他就身子一凝,一个俊朗得有点病态的男人,手拿着一把刀坐在床边。徐姝丽已经醒了,她的脸苍白如纸。
徐美君还睡得很香,一条大白腿还伸在了被子外。
“你艳福不浅嘛,一对美若天仙的姐妹花,都是你的,我看鼎爷都没你这福份。”
“你是银蛇?”
那男人一声轻笑:“在笔架山扑了个空,就转头过来村里,可惜啊,你们人虽然多,可都顾着村头,村尾却是处处空虚,我没费什么力气就找到这里。”
王博慢慢地走过去。
“你不管雄狐的死活?”
“他没本事要我管?他失手,那是他该死。”
银蛇的手摸在了徐姝丽的腿上,小腿光滑如镜,入手触感极佳,他不由得舔了下嘴唇。
“真是尤物啊,想不到这偏远乡路,还有这种女人,真是不虚此行。”
王博这才注意,好像刘浩鼎这东南亚华裔,手下也都是华人,一个欧美人也没有。这红蛇黑蛇是,青蛇葛纯也是,这银蛇也是。
“姐……”
徐美君被吵醒了,一张眼就看见银蛇,吓得眼睛瞬间睁大。
银蛇手中的刀也往前一递,指向了她的胸口,另只手竖到嘴唇边,示意她轻点。
王博突然往前一窜,一个箭步如飞,手也飞快的摸出银针,刺了过去。
当地一声,银蛇反应也快,刀一挡,银针被打落,但王博也扑到他身上去了。
两人一滚,压在床上。徐姝丽马上掀起被子就要盖在银蛇头上。
但她动作慢,银蛇一边跟王博拳来脚往,一边还能挡开被子。
“这么快就想跟我盖一床被子,你这女人,也太水性扬花了吧?等我把王博杀了再来满足你!”
银蛇一声冷笑,王博的身手在他看来,不算什么,他不单能从容应付,游刃有余,还能调戏徐姝丽两句。
只是……
“啊!”
徐美君忽然拿出一把钢针,就扎在了他的关元穴上。
关元穴位于肚脐之下,有培元固本、补益下焦的作用,但关元穴也是先天气海,凝神所在,被胡乱一扎,银蛇浑身都一震,气都泄出去了。
王博借机想要夺下刀,不想被一惊之下,奋力乱动的银蛇用刀割破手掌。
掌心剧痛,这刀不是一般的锋利,远在普通的刀具之上。
但他也顾不得许多,将徐姝丽拉下床,拿着枕头又捂在刀上,跳起来一脚踹在银蛇手腕,才将刀夺下。
可就在这时,银蛇手往腰后一摸,拿出一把枪,指着徐美君的小腹。
“谁他妈再动我就开枪!”
徐美君一下成了石头,她举起双手不敢再动。
“草!”
银蛇骂了一句,一腿踹向王博,眼看脚要踹中,半途却定住了。
“草!”
这句是王博骂的,他看了眼被划开个大口子的手掌,拿起枕巾裹在上面。
一脚将脖颈上还扎着银针的银蛇踹翻。
“我去拿碘伏。”
徐姝丽走向门外,王博将她拉住:“不要出去。”
砰!
虚掩着的房门被一脚踢开,一个穿着黄风衣的男人站在那里:“赤链蛇、金蛇都被我杀了,只还剩下鹰组和白蛇,没事了。”
王博瞪大了眼:“你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