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河洗衣服的时候,山洪来了没躲开被淹死的。”
三河渡那地方,有三条河相汇,河面还不小,明朝时更宽阔,要摆渡才能过河,这才叫的三河渡。
现在河面小了不少,交汇处也有二三十米宽,但那地方水干净,不少人都在那洗衣服。
但山洪一冲下来,水瞬间暴涨十米,就是水性再好的也吃不消。
经过笔架山那场山洪的王博清楚,这是大自然的力量,人力是无法抗衡。
“那秦贵这几年就没女人?”
郑行志小声说:“村里说他老去镇上的歌舞厅跳黑舞。”
黑舞?池然一脸茫然,王博轻咳声说:“歌舞厅里有一些女人,收钱陪人跳舞,一首歌几块钱。跳的时候,灯是关着的,能让男人随便摸,又叫摸摸舞。要有看中的,就去附近的酒店开房,当然,前提是价钱要谈好。”
郑行志竖起大拇指:“王总内行!”
王博翻了个白眼,这又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他都是读高中时,听同学说的。
那是黄梁中学、黄梁一中一大堆高中生,都爱去那家歌舞厅,那里面陪跳的女人,年轻的也就十几岁,年纪大的四五十的都有。
省个早餐钱就能去摸几把。让这些没开斋的男生尝个荦腥,对她们来说,也算是慈善事业。
而听在池然耳中,对王博的为人更为不耻,一听就知道他是常客。
“那在歌舞厅里有没有相好的?”
“这就不知道了,那歌舞厅一直都开着,里面的女人倒是换了一茬又一茬。”
说着话,抽了几根烟,白老三他们就下来了。
“都是荒山石山,要种的话,得先引水,这可是大工程,王博,你说种小叶黄扬那些,我看不成。”
“可以考虑种些耐旱的。”
王博正听着,秦贵就说:“前面有条溪,要引过来也行吧?”
他说的是几百米外的地方,那是出了仙人山、渡仙崖这一带了。王博听徐姝丽说过,那条溪还不小。
只是不好引水,要想引水,一是要有落差,借高低落差,架起水管,把水分流引到这里。再按要种植的地方,分别落水。
没有落差,就要用水泵了,那要花费的钱就太多了,一年四季开着,电费都是天文数字。
要有落差的话,借重力引水过来,就是几百米,也就一百多万两百万的投入。
二是就算那溪再大,这可不止一座山,好几个山头呢,引过来水了,那也无法解决几座荒山的枯水问题。
“地下应该有水,能不能抽地下水?”
修东城一问,池然就摇头:“现在国家对抽地下水的管理很严格,随便抽水,罚款很重。”
郑行志也说:“要抽水要由相关部门专门批复,如果实在不行要抽的话,我想县里会支持。”
“那也不行,抽水太费电了,”王博否定了修东城的想法,“水还是个问题。先去三河渡看看吧。”
修东城指向远处的平地:“那里倒是好种。”
秦贵问说:“要不中午在村里吃个饭再过去?”
“三河渡离着也没多远,那里就两座山,我们先看平地的田,看过后再回来吃也不急。”
秦贵也不敢说不,就说要不开车过去。
“走过去吧。”
王博想还回村里开车,这边也能走,还得绕一个大圈。
一路边走边看,等到徐姝丽说的那条大溪时,王博就发现跟徐姝丽说的不一样,这溪水源头是在靠近山顶的地方,落差虽不大,可也有五六米了。
“超过五米就可以引水了,水量也足够多,就照顾不了所有的荒山,也能顾得了两三个山头。”
白老三还是很有经验,走到溪边,看这四五米宽的大溪面,就肯定地说。
池然也是一脸惊喜:“要是能顾得了三个仙头,一百多万的引水工程,倒是做得了。”
“还是要报水利局批复吧?”
郑行志点头:“我跟县长汇报后,水利局一定会大力配合。”
药材基地是黄梁的大事,水利局不会拖后腿。
水解决了,要种的药材可选择的余地就多了。耐旱的药材不是没有,就是产量的问题,耐旱类的产量一般都不高。
再来就是产量高的,就像是花生一类的了,花生壳也是中药材,但价格就也便宜。
需要找一个平衡点,王博说的那几种复合种植的就不错。
“要是整片荒山都种上,预计有多少产值?”
郑行志关心地问,王博看向白老三。
“要是渡过了三年的培育期,每年能达到五千万的产值。”
“这么多?”
“两千亩山地,不算多了。”
白老三想起老家种的铁皮石斛,那才叫产值高。
说着话就到了三河渡的村口,河声潺潺,三条河就在眼前,房子稀稀疏疏的落在河滩边上。后面就是三河渡两座山之一的临渡山。
山势平缓,最高处也不过三四十米,绿树葱郁,与鸡鸣驿仿佛两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