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博斜眼一看,一个六十岁左右的银发男人,穿着整齐的西服走出来:“遇见了。”
“池家是江湖八大门的人吗?还是池门直系,这我倒不知道。”
冯思加沉吟后说:“池家靠赌场确实积攒了一些钱,但前两年投资失败,现在剩下的钱也不多了,池镇石也不止池照熙一个儿子,你废了他,他要识相,也不会跟你硬干……”
“池家还剩下多少钱?”王博感兴趣的是这个。
“大约不到五千万吧,”冯思加听出他的意思来了,“怎么?你废了人家儿子,还想把钱也抢走?太过分了吧?”
“抢?我怎么会抢?我可不是强盗,他们总该赔偿姝丽一些精神损失费吧?”
冯思加呵呵一笑:“我让小武过去。”
王博把手机一收,就直视着池镇石的双眼:“你儿子池照熙不长进,被我把鸟踩扁了。”
池镇石心下一惊,他是看场子里进来陌生人才下楼来的,KTV包厢里的事,他还不知道。
“你说你做了什么?”他的脸立刻一沉,青筋一跳,随时都要暴走。
“我说你儿子池照熙的鸟被我踩扁了,你要是耳聋,我可以帮你治治,”王博伸出手说,“我是医生,内外科都会一点。”
“阿西吧!”池镇石大怒,一手抓起王博的衣领,“你是打算死在这里吗?”
“你还是先救你儿子吧,我不单踩扁了他的鸟,还打断了他的骨头,那血流的,啧啧,一地都是啊,要不赶紧送去医院,我看你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池镇石一拳打向王博的鼻梁,他的拳势倒也不慢,但王博更快,手掌一伸,抓住他的拳头,就一抬脚撞向他的胸口。
这一记膝撞,又快又重,池镇石缩胸抬臂,才勉强将它挡住。
可浑身一震,有点吃不消了。再打下去,他也知道自己不是对手。毕竟年纪大了,也不是谁都是越老越厉害的。所谓的拳怕少壮,人一老,骨质疏松,劲头也不如年轻时,准头也差。
“你等着!”
池镇石扔下一句话,就跑向包厢。
“你打算怎么办?”事还是要解决,还要收场,徐姝丽怕池镇石会报警。
“他们不敢报警,我想他们就是开赌场的事,警局的人心里有数,但要是盖子掀开了,也只能先停业整顿。停一天池家就要损失不少钱,那谁能耗得下去?”
王博精明起来,徐姝丽都跟不上他的思路。
“那就是说,他们会硬生生吃下这哑巴亏?”
“要不然呢?”
“那彭烟那些同学呢?都怪那田浩,唱K还要找小姐陪酒,真不是个东西。”
当着彭烟的面不好说,可在王博面前,就没什么顾忌了,将对田浩他们的嫌恶一股脑都倾吐出来了。
“哼,那些人也都是公务员吧?平时在市里的场子里习惯了叫小姐。”
王博也瞧不起他们,叫小姐陪酒陪唱不是什么大事,可是人家没小姐,就跟人家洒酒风,那就是酒品不好了。
“回来了!”
徐姝丽一扭头就看池镇石带着保安过来。除了老黄伤得很重,剩下的保安只是被银针制住,并没有什么伤。
“你是皮门的人?”池镇石抓着几根银针,阴着脸问。
江湖八大门各凭本事行走江湖,但都要讲个规矩,遇上了,一般八大门也不会朝对方出手。
要是王博是皮门的人,朝池门动手,那就是坏了规矩,那就得找几个公平伯出来说说了。
“我不是皮门的人,”王博拿过银针,淡淡地说,“所以你也不用跟我讲规矩,你要想以多打少,我也奉陪到底。就是你们这些保安,怕是不够看的。”
那些保安也都头皮发麻,刚才连人都没看清,都动都动不了了。
这要再打起来,又要重演?那不是脑袋被门夹了?可一切都要听池镇石的,他才是老板。
“我让人送我儿子去医院了,你好辣的手!”
池镇石的手紧紧攥着,他真想将王博杀了替池照熙报仇,可是……做得到吗?
“池照熙是没救了,就是有救,我也不会救,不过,有个机会,能让你能找回些补偿,你想不想试试?”
“什么机会?”
池镇石心下一凛,可不是有个坑给我跳吧?
“你猜我是皮门的人,也就知道我是医生了。而你又是池门的人,你不如跟我打个赌?”
“打赌?打什么赌?”
“你找个病人,看我能不能治,我要能治好,你就赢了,我输你五千万。”
池镇石眉毛一挑:“五千万?你有那么多钱吗?”
“我有没有钱你可以去打听,这是我的手机号,”王博拿出纸笔写好放在百家乐的桌上,“病人由你挑,治病期限十天,你要赢了,钱就归你,你要输了,钱就我拿走。我可以叫冯思加做保。”
“冯思加?”池镇石一怔,“你认识他?”
“我认不认识他,你也可以去打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