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子弹擦着风衣男的后背打在地上,跟着又是一枪。风衣男脸色微变,这女人下手毫不留情,行事果决,当即立断,却是个难对付的角色。
但他也不是随意就会投降的,他一侧身的同时,就将手中的柳叶刀掷出。可由于是刚转过身,对苏暧茶位置的判断不那么准,也无法冲着她的咽喉,只是朝着她的身子。
可只要刺中了她的身体,以那投掷的力度,也足以让她失去战力。
却看一样东西挡在苏暧茶的胸前,是一个折叠了好几下的枕头,挡着的同时,还往外一甩,将柳叶刀的力度消除了七八成。剩下那些已不足以穿透枕头,更不可能刺中苏暧茶了。
风衣男就地一滚,站起来手指缝就多了三把柳叶刀,其中一把还是金色的,极其罕见。
他看衣衫整齐与苏暧茶站在一起的王博,就知中计了。要真是在办事,那穿衣服也未免太快了吧?何况他们早就在风衣男房间的另一头等着他。
“熊操和那两个警察都是你杀的?”苏暧茶满脸煞气,厉声喝问。
哪怕她貌美如花,此时也如一头雌虎,像要扑上去将这风衣男撕咬成碎片。
“呵,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风衣男瞧着枪口,衡量着能不能一刀将枪击落,或者干脆就用飞刀把这二人的喉咙都刺破。
“你把刀放下,熊操和刑警官死时,他们咽喉的伤口就是这种柳叶刀造成的,我想要抓住你,再进行DNA比对,一定会符合。”
苏暧茶双手托着枪,现在距离不过四米远,她有把握一枪就击中这嫌疑犯。
王博却在盯着他手中的柳叶刀,在刀柄处,他看到了半个露出来的字体。
“皮?你是皮门的人?皮门的人杀池门的人,你这是什么道理?”
风衣男冷笑两声,不打算再掩饰下去:“我帮池门清理门户,池门老祖重病多年,年老体衰,早就老糊涂了……”
“所以你就杀熊操?不对,熊操是在查池镇石的事……池镇石一家是你杀的?”
风衣男手指一晃,苏暧茶就紧张地喊道:“不要乱动,否则我开枪了!”
“你放心吧,我的刀再快也快不过子弹,”风衣男冷着脸说,“既然都到这地步了,我告诉你也无妨,池镇石一家是我杀的!”
苏暧茶和王博都心里一惊,果然是他,那他是怎么扮成宋造的?
“那是皮门秘术,你们就算想破脑袋也想不到。”
苏暧茶冷哼一声,正要开口,就听王博嗤笑道:“什么秘术?不就是整型。你找了个身材和宋造差不多的人,整成他的模样。你再要杀池镇石时,特意让他出来,走到监控前,好让监控拍下是吧?”
风衣男微微一愕,倒也没说不是,只是在心中猜忖,这王博,比想象中还聪明,怕还真跟二伯说的一样,留着必成心头大患。
“你身手是不错,这柳叶刀也玩得顺手,可是你算错了……”
王博手一摸腰带,一旁的房间突然开门,一个男的走出来喊:“搞什么呢,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呃,你怎么有枪,这是……”
“你快让开!靠!”
王博手中银针一飞,风衣男的柳叶刀也飞了出去。
柳叶刀身宽大沉重,比银针面积大得多,一下将王博的三根银针击落,一把又刺在那男的胸口。
就听到一声惨叫,那男房客捂着胸口跪在地上。
苏暧茶也几乎在同时开枪了,但风衣男跑得太快,虽然这枪打中了,可他还是拖着身子跑到了走廊尽头。
王博追上去已经来不及了,一张卡片落在地,而风衣男已经消失在了楼道里。
“皮门金刀柳冯?是叫柳冯吗?”
“王博,你快过来看看,这人不行了。”
王博将卡片一收,跑回来就看血已经流了一身都是,那房客喘息不停,脸都白了。
“刺到动脉了,我先用止血膏,帮他把四周的血止住,马上送人去医院输血缝合。”
“我打电话让救护车过来。”
两人抱着房客下楼,送上救护车,王博交代了几句,就回到走廊里。
“我应该打中了他,你看,这些血不是那男房客的,是柳冯的。”
王博也注意到了,一滴滴地血,一路沿着走廊到尽头的楼道口。再沿着追下去,就到一楼那,再转到通往后巷的大门。
“这还伤了个。”
就瞧着一个厨师模样的少年躺在地上,在那蜷缩着不能动弹。王博一看他,肋骨断了几根,人倒还没晕过去。
“一个男的抢了我的摩托车。”
“是什么样的摩托车?”
“改装的,我在车尾装了彩灯。”
苏暧茶拿起手机:“茅局,我这里有情况,需要通缉一个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