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还是得跟他商量商量,提前跟他们风门几位老祖见个面,也好有个底……”
“我当然知道,要不然也不会将他约到这里来了……他在二楼?”
“三楼,二楼今天坐满人了,几位松江的大佬在那里斗地主。”
梅媚儿摇摇头,带着两人上到三楼,推开靠里的门,就看卢业辉背着身,站在窗前抽烟,就喊了声:“卢兄烟瘾越来越大了?这窗也没开,整个包厢都是烟味。”
“你来了啊,”卢业辉回过身说,“我这几天为我那儿子的事在烦心,烟就越抽越多了。”
说着,他将烟头一捻,走到桌前,给梅媚儿倒了杯茶:“这次的事很严重,警方已经在调查了。我就算处理得再干净,查到我身上,我也很难脱身。”
“你找我谈有用吗?事是你跟皮门惹出来的,皮门的人死了,你找皮门的人去处理。我倒听说,这次四祖之会,皮门的人也会过来。”
“哼,正愁找不到人,他们要肯来再好不过。”
卢业辉阴声道:“我这些年帮皮门可帮了不少忙,我要出事,他们袖手旁观,可说不过去。要想把我撇了,没那么容易,到时大不了鱼死网破……”
“你卢业辉也是松江十大富豪之一,你连这点小事都摆不平吗?”
一个声音从屋外响起,梅媚儿转头看去,就看个小老头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个身高体壮的男人,她立刻媚笑道:“福伯,你怎么也提前来了?这位就是皮入骨皮大哥吧?”
“我想来看看,你们在这里搞什么鬼。”福伯走到桌旁,拿起茶水自己给自己倒了杯,就示意梅媚儿和卢业辉都坐下。
喝了口茶,润润嗓子,福伯才说:“高嵬的事我知道了,他高家一直就想另辟蹊径,到他高嵬这一代,又想着从古方中找到些门道,炼制些精妙的药物,治些疑难杂症,哼,顺便再弄些钱。他这是蠢不可及,你卢业辉白手起家到如此身家,也跟他一样?没长脑子?”
卢业辉被说得脸都红了:“福伯,我们外四门一向对内四门极其尊重,他又打着大义的旗子,说是研制新药,是为了解救病患,我也只好顺他的意思……”
“他没少给你钱吧?”梅媚儿嗤笑道,“福伯可能不知道,业辉他这几年日子过得可不好啊,全球经济下滑,航运业也不好,他现在就靠风门的老本行,再加上走私些日用品到国外赚钱呢。”
卢业辉被说到痛处,脸更是阴得快黑了。
“原来是这样,我想那个高嵬也拿不出多少钱来嘛,几百万上千万的,还入不了你的法眼。”连皮入骨都出声嘲讽,卢业辉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我那松江十大富豪都五年前的事了,现在这富豪排行榜瞬息万变,三年一次小洗,五年一次大洗牌,你看看十年前的人,还有几个在上面的?”
卢业辉沉声说:“这次的事我找警方说过了,想要施压,他们不鸟我,说是案子很大,已经被某个部门接手了,他们也无可奈何。”
“某个部门?那就不好说了。”皮入骨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倒是玩起了茶杯。这里的茶杯都是玛瑙做的,小碗小盏,看起来极其精致,价格倒是不算太贵。
“要光是松江本地警方,我自然也不用求你们,现在却不同了,要是你们不肯相助的话,我的事一被查出来了,那涉及到皮门妖门的……”
皮入骨冷声道:“你这是在威胁我们?”
“那倒不敢,”卢业辉平静地瞧着他说,“我本想跟媚儿打个商量,毕竟这些年里,我帮妖门也做过不少事,她要肯帮忙,那我也……”
梅媚儿突然一笑,手掌一抬,玛瑙杯砸在卢业辉的额上。他整个人一晕,那俩凌雪的姐妹就一左一右冲过去,将他双臂按住。
卢业辉双臂一振,想将二人摔开,谁知皮入骨这时也冲了过去,虎吼一声,一拳打在他的胸口。顿时一阵气血翻涌,胸骨像是被打碎了,血涌到嘴里,一股甜涩欲呕。
卢业辉惊骇交加之下,想叫来手下,喉骨就被皮入骨一拳打碎,整颗脑袋被按在墙上。
“我最讨厌被人威胁,我想福伯也是一样,”梅媚儿冷着脸走上前,捡起在地上摔碎的玛瑙杯片,拾起来比在卢业辉的喉咙上,“你我都是外四门的人,我也从不拿你当外人,你却来要挟我,你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卢业辉动着嘴唇,却一个音都发不出来,就看皮入骨手指一用力,碎裂的喉骨扎进他的喉管里,卢业辉嘴里开始涌出鲜血。
“皮大哥费心了。”
眼看卢业辉死定了,梅媚儿将玛瑙杯片一扔,走回到桌边翘着腿坐下:“只是皮大哥杀了卢业辉,他可是那位风门老祖的干儿子,你就不怕他寻仇吗?”
“我要怕就不杀了。”皮入骨手按着卢业辉的脑袋一拧,就看卢业辉脑袋一歪,倒在地上。
梅媚儿吃吃地笑起来:“过两天那位风门老祖就到了,我可很期待福伯和皮大哥跟他会面的场景呢。”
福伯从容地说:“你该担心的是那位新的池门老祖,他可不是个好应付的角色,你们四祖之会,你可休想还跟上次一样占尽便宜了。”
“你是说……王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