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又拿脚在他腰眼里不轻不重地踹了一脚:“怎么的,我还给你找到了托词是吧,告诉你,今天晚上要是不说清楚,我马上就拿你和言长老玩叠高高玩一晚上。”
“什么叫叠高高?”东道有点听不懂夏的话。
夏嬉皮笑脸地对黑衣人说:“还不就是让言长老睡在他上头,一起都在这棺材里闷上一夜,你看好不好?”
东道双手击掌道:“如此真是妙啊!我正愁言长老夜来寂寞,无人陪伴他老人家安枕入眠呢。”
两人说着说着,悄悄交换了一个相互偷笑的眼色,看得旁边的老头儿大大摇头:“你们又何必为难他!”
意料之中的,那人的脸色吓得苍白一片,高声叫着:“不要啊!我不要去和言老睡,不管我的事,当真不关我的事,义父救我!”
他的呼救声一起,东道和夏同时发现老头儿变了脸色:“你们若是还要做这等无聊之事,老夫就再也不说言老被害的经过了!”
夏嘻嘻笑着说:“怎么样,我刚刚都差点忘了,您老人家明明都说了,您的那位义子还没有死,而他一向都是您的拐杖,现在您在这里,您猜您那宝贝儿子又在哪里呢?”
老头儿死死盯着她,眼中这时除了恶意,更多的是恐怖的杀意,他的杀意再一次被夏激得升腾起来,而夏还依旧晃似不知:“算了,还是先处理了这个家伙,再请教您老了。”
夏说着刚要动手,老头忽然大叫一声:“慢着!”
她却还是装疯卖傻地故作不知:“迷老先生,要是您等得不耐烦的话,可以先走的,我和你们少主可能要在这里守灵一整晚了,您这把年纪,想来也是熬不住的。”
夏刚说到这里,面前就见白花花一本厚薄有致的书飞来,她想也不想,就把黑衣人递过去,将那本书接到了黑衣人的头顶上,又若无其事拉了回来。
“这是什么?”她看黑衣人没有中毒的迹象,想来应该不是什么暗器,便把书拿在手里翻了几翻,只见里面全都是空白的纸页,连半个字都没有。
东道凑过来,除了看见封皮上两个醒目的大字“手札”,应该是言长老生前亲笔所写,同样也看不见纸页里有任何字迹。
老人见他们在看着那本空白的手札,容色淡定地说:“别说我没有尽作为鬼风族的力气,不瞒你们说,言老他正是因为这本手札送掉了性命的!而昏迷的长老和你家表妹,同样也是因它而丧命。”
他越说越离谱,可是越是这样离谱,听起来却莫名让夏和东道觉得不能不信,他们也说不准自己现下的心情,本来是不想去相信他这么荒谬的说法,但他一说,他们又觉得似乎的确就是那么回事。
于是,夏紧抓住黑衣人的手,也不自禁松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