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点头,“这不去叫人了吗,一会就见到了。”
事情证明人的潜力都是无限大的。
早上还卧床不起的元成昊竟然拆了绷带自己走过来的。
温婉瞪大眼睛,赶紧给他挪了个凳子坐,“你胆子也忒肥了,竟敢拆绷带?小心伤口裂开呀!”
元成昊费劲的喘了几口粗气,“不碍事的,这样灵活,好隐藏,我也不想被别人看到给你惹麻烦。”
看这俩小孩情真意切的互相体谅照顾,被冷落的秦时抱着双臂一脸不爽的站在一旁。
还是元成昊惦记着自家的血海深仇,没有坐凳子,而是直接跪在了地上,“秦七公子,我们元家是被冤枉的,请您一定要帮我们申冤。”
“你怎么证明你是元家的人?又怎么证元家是被冤枉的?”秦时的脾气和脸一样臭,虽说元家对他有恩,可就不想帮这小子怎么办!
元成昊丝毫不认为秦时在刁难他,态度一如既往的谦卑,伸手掏出一枚玉佩和一封血书。
“这枚玉佩是当年您送给我父亲的,父亲说紧要关头或可救我一命,这封血书则是事发后亲族动用了最后的力量搜集来的证据,是柳相授意常州太守把我祖父的诗改成反诗的书信。”
温婉看着这两物相当无语,元成昊果然是不肯相信她的,真正的物证都是不见秦时不松口呀!
居然还说什么从此以后他的命就是她的了?都是骗人的!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呢,男人果然是不可靠,不值得相信的。
秦时接过这两物,仔细核对,半响才点点头,“这东西先放我这,如果有机会我自会帮你进言,可我不保证什么时候能帮元家翻案。”
元成昊丝毫不怕秦时拿了东西不帮忙,反而像个小迷弟似的,“好,给秦公子添麻烦了。我父亲还在时就常常夸您,说生子当如秦子诚,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秦时一脸严肃的摇头,“你不用给我戴高帽,我能做的自然尽心尽力,不能做的你就是把我捧到天上我也不能拿秦家去赌。”
“我明白的,秦公子肯收下我的东西元成昊已经感激不尽。”元成昊一副深明大义的样子和面对温婉时的傲娇一点不同。
温婉翻了个白眼儿,就是看她好欺负!
“行了,你俩也别在我这说话了,赶紧的,一起走,以后遇事有商有量,也争取早日把柳相扳倒,给元家翻案。”
元成昊看了温婉一眼,坚定的摇摇头,“柳相眼线到处都是,我现在出去太显眼,搞不好就打草惊蛇了,也给秦公子添麻烦,我看我还是留下来给你养马吧。”
温婉气竭,“你留下来就不怕给我找麻烦?!”
秦时虽不愿意元成昊成天在温婉眼前转悠,但把他留在温府也有好处,这样以后就有借口随时来看他的小婉婉了。
再说,元成昊去养马,住的是外院小厮的房间,平时根本进不了内院,倒也不担心他没事乱献殷勤。
所以秦时也跟着点头,“追风不许外人近身,他又伤成这幅样子也不适合大动,带他走风险太大,先留你这吧,放心,有进展我会来告诉你的,和在我那一样方便。”
一样…个屁呀!
温婉气的想爆粗口,她只想帮忙牵个线,一点不想掺和这么危险麻烦的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