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是地老。”地老昂起头道。
“地老?可是土地公?”云草抬头看了看他的道场方道。
“当然不是,我可是土地公们的祖爷爷。便是后土,在我面前也得自称晚辈。”地老说着拂了拂自己的胡须。
“却是晚辈孤陋寡闻。”云草说完还故意暼了眼他的泥身。
“你这小辈,莫不是以为我在说谎不成。你可知,天地初开的时候就有了我。连着天上的星星,都未必有我的年岁高呢。”地老气呼呼的道。
“不是晚辈不信,实在是先前未有耳闻,再加上…照前辈所言,前辈与古神无异,又为何会落到今日这般田地。”云草抬头看了庙顶上厚厚的灰尘。
“嘿,你这丫头套我话呢,我偏不告诉你。”地老正要一道这些年的心酸,忽的却闭了嘴。
“前辈莫怪,晚辈只是好奇的紧。我听说古神尽皆神隐,便是后来封的人神,如今亦不知去向,故而才有诸多疑问。”云草笑着解释道。
“你倒是知道不少。只这些都不是如今的你该关心的,需知所谓的元婴大修,在吾等眼里不过是蒙童小儿。该知道的时候自会知道,无需强求。”地老打量了云草一眼方道。
云草闻言很是无奈,不过她原也没想过能问出什么,所以干脆闭了嘴。正想着问问玉生走不走的时候,又听到玉老道:“老头我最喜欢喝酒,醉了后最喜欢吐真言。你若是取了好酒来,我也就醉上一醉,与你露些天机也不一定。”
“别的没用,酒我身上倒有一些,前辈莫嫌弃的好。”云草手一挥地上就多了一堆的酒坛子,都是双叶根据酒仙人的方子新酿的。
“酒劲虽差点,但勉强可以入口。你且等上一等,等我喝完再说。”地老说着就抱起一坛酒往嘴里灌。
玉生闻着酒气,用手在鼻间扇了扇,跟云草说了声后,让阿呱带着他去庙外等着。
倒是那只灰老鼠,见着满地的酒坛子,偷偷的掀开一坛酒的酒塞,将自己的头埋了进去。
地老见着了,也只轻哼一声,并未多言,云草更不会说。若地老说的都是真的,这灰鼠的来历怕是也非同一般。
等地老的泥身子都快被酒给浇透了的时候,他这才悠悠的道:“传说世有奇兽,此兽只有一只眼,没人知道这奇兽究竟有多大,长什么模样,只知这只眼可演化万千,跟头顶上的天一般看不透。就连祖神,也只是窥着了这只眼里的一角。宇宙?你知道吗?可不仅仅是这一方小世界,是诸天大世界的总和。
据说这只眼里不仅有一个跟我们生活的世界一样的宇宙,而且还大的多。更古怪的是,这只奇兽是有主人的,祖神曾听到有人喊这只奇兽。且这只奇兽,每眨一次眼,它眼里的宇宙就会重启。重启,你明白吗?就是一切都将重来,天地重归混沌。好在,这只奇兽几乎不眨眼。
不,是变成一个基点,然后再像天地初开一样孕育新的生命。这实在是匪夷所思,所以古神们纷纷停止了修炼,开始寻找宇宙的边界,这才有了万星海,有了未知的新神界?有了所谓的天外天,可惜谁也不知道天外天在哪?离开的祖神也再未回来过?还有的就是死的死,受了重伤的受了重伤,如老头这般只是道听途说,就敢去寻找天外天的也不少。小老儿就是寻找天外天的途中被神秘力量击中,侥幸活到现在。”地老说到这里顿了下,这方又接着道:“我怕是真醉了,怎的跟你说起这个,连我都是道听途说,虽也去寻过天外天,想着出了头顶这方天,却连头顶这方天的边都未曾摸到过,你也就当个传说听听得了,切莫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