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箬一愣,关于秦少白的传闻一时间浮现在脑中,以一己之力灭了小崆山满门……这样的人,怎么会受她摆布。
但房中不还有其他人吗,许秉一身正气自然不会答应她,可四原就不好说了,阿箬看得明四原可不会在意什么江湖大义。
“四原公子不觉得这笔生意很划算吗?”
四原头也不抬,小心翼翼的将江别枝抱了起来。
“划算是划算,可那些人的生死和我有关吗?”
阿箬一声怪笑,“那你怀中人的生死你也不在意吗?这么多天,你该不会天真的以为我没有在她身上做手脚吧?”
折扇的划伤带来一丝痛楚,秦少白只需稍一用力就能让她命丧于此,阿箬却全然不在意,吃吃一笑。
“我死了,她也会给我陪葬,除了我谁也解不了她身上的蛊,怎么样四原公子,这下总该和你有关了吧?”
四原将江别枝递给许秉,转身看着阿箬。
“那你也不会以为我没有在周子恒身上做手脚吧?”
阿箬身子明显一僵,看着四原拿出的玉色短笛更是神色一变,目光落在四原脸上,忽然柔声说道。
“他在你们手中这么久我都没来,你觉得我还会在乎吗?”
“你会的。”
不然你不会抓走江丫头,也不会到这来。
四原不再说话,将短笛放在唇前,清灵的乐声由短笛倾泻而出很是动听。
周子恒却感觉有什么在脑中嗡嗡作响,心脏处像是被好多利刃割着一般,他伸手捂住胸口,面上冷汗直流。
“子恒!你对他下了什么蛊?”
四原仿佛没发现阿箬的怒火,冷冷的看着她道。
“解蛊。”
“你休想!”
阿箬晃动着腕间铃铛,将周子恒体内的蛊虫慢慢安抚下来,四原神色一凝,之前只知南疆女子喜在腕间带满银铃,他本以为那只是南疆的风俗习惯,倒没想到还有这样的的用处。
寻常人若施蛊便得将母蛊种在自己身上,再借以工具控制中蛊之人身上的子蛊,南疆男子亦是如此,南疆女子施蛊时却是不必借住其它,想来腕间的铃铛便是起了工具的作用,只是没想到这铃铛还能安抚下不安的子蛊。
“你到底对他下了什么蛊?阿箬脸色又白了几分,想来刚才安抚下子蛊也费了她不少心神。
“蚀心蛊。”
“那么现在该是我和你做交易了。”
“解了江丫头身上的蛊,我便解了周子恒身上的蛊,你该知道蚀心蛊除了施蛊之人无人可解。”
“我还知道给人种下蚀心蛊之人自己也得把母蛊种在身上,终身为它所控,虽说可以压制住但每月中旬依旧得承受蚀心之痛,那个姑娘看来对你很重要啊。”
阿箬神色莫名,一动不动的看着四原,四原不是南疆之人,没有血蛊,想要拿周子恒威胁他除了蚀心蛊这种只有施蛊人可解的蛊其它都威胁不到她,可蚀心蛊却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秦少白许秉也诧异的看向四原。
四原握紧了短笛。
“那就是我的事了,不劳阿箬姑娘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