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管家带着一男一女走了进来,四原立马站了起来疾步走到江别枝身边,彻底放心下来,见她脸色不好赶忙搭上她的手腕紧张的问道。
“怎么了?是不是哪受伤了?”
江别枝脸色苍白看向秦少白,“你们可以先出去吗?”
秦少白点头,拉起本想问几句的苏酒和管家一起出了屋子,顺手关上了房门。
江别枝回头看着一脸紧张兮兮的四原,不由有些感动,抽出被四原抓住的手腕微笑道。
“我没事。”
“胖哥,我想拜托你帮个忙。”
四原这才看见江别枝另一只手竟抱着一个骨灰坛,心中起了疑虑却也没多问。
“说什么拜托不拜托的,有什么事只管说出来,不是哥和你吹,这天下还没几件事是胖哥我做不到的。”
四原大喇喇的坐在椅子上,一脸只要你说哥绝对给你办到的神情,江别枝被他逗笑了。
“是是是,胖哥最厉害了。”
四原一脸得意,见到江别枝平安无虞他心中轻松了不少,又成了往日爱吹牛的样子。
“丫头,你还没说什么事呢。”
恰时玲儿从里屋走了出来,见到江别枝没事也很开心,笑道。
“姑娘你也没事真是太好了。”
江别枝眸中复杂,问道,“周伯母也在吗?我有些事想和你们谈谈。”
玲儿虽有疑惑还是进去将周母喊了出来,两人刚才都哭过眼睛通红,四原给她们倒了茶,不解的看着江别枝。
“不是说有事拜托我吗,怎么把周伯母她们叫了出来?”
江别枝抱紧了骨灰盒涩然一笑,“这件事还需要周伯母和玲儿姑娘同意才成。”
四原更是困惑,再没说什么只等江别枝自己说出来。
江别枝看向周母二人,一时心中情绪难明,叹息一声缓缓说道。
“周伯母、玲儿姑娘想必你们也知道我被阿箬掳走,这几日都在她身边,昨天晚上阿箬拜托我帮她办一件事。”
江别枝想起阿箬说此事时仿佛在说一件与她无关的时,心中一痛眼眶微红。
“南疆之地有一种叫无忧蛊的蛊虫,中蛊之人会忘记他深爱之人,阿箬拜托我寻到忘忧蛊种入周公子体内,她……希望周公子忘了她开始新的生活。”
周母与玲儿怔住,对视一眼最后还是周母开口问道。
“阿箬的话能信吗?”
江别枝神色一冷,“阿箬若是想害周公子,这个时候他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四原心神电转已是明白了江别枝的意思。
“丫头,你是想让我去寻无忧蛊?”
江别枝点头,“阿箬说你能找到。”
四原一惊,心想阿箬不会告诉江别枝什么了吧,但看江别枝的神色并没有发现异样,心深一定便开口解释道。
“传闻中无忧蛊是一南疆男子最先制出的,那男子对一女子情根深种奈何两人身份相差太大,两人都痛苦不已,那男子不忍心爱之人受相思之苦便研制出了无忧蛊悄悄种入了女子体内,自己却没有种下无忧蛊,相思成疾不久便死了。无忧无忧,忘爱而无忧,这样深情之人自然不会伤害自己的心上人,这无忧蛊算是南疆蛊中为数不多的益蛊了。”
四原一叹,忘却深爱之人……也算不上益蛊吧。
江别枝眼中水雾弥漫,将骨灰坛又抱紧了几分。
周母猛的跪在地上朝江别枝磕了三个响头,玲儿扶她她却怎么也不肯起来,玲儿也跟着她跪了下去。
“是我老婆子对不起阿箬,可玲儿是无辜的,还请姑娘务必找到无忧蛊好让子恒开始新的生活,老婆子这就去黄泉路上向阿箬磕头谢罪。”
周母猛的起身,飞快的撞向顶梁柱,鲜血飞溅已是奄奄一息。
玲儿一惊伸手却没有拉住周母。
“娘!”
玲儿眼泪直流也顾不着起身手脚并用爬到周母身边,周母吃力的抬起手。
“好孩子,不要哭……以后和、和子恒好好过日子。”
四原两人也是一惊,江别枝更是面色发白她也没想到周母竟会撞向柱子,四原搭上周母的手腕无奈放下。
“你放心,我一定会寻到无忧蛊。”
周母眸光开始涣散,“好、好……”
秦少白几人听见声响赶了进来,看向屋中场景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
日暮西沉,倦鸟归巢,不少人家烟囱轻烟蜿蜒而上,一勾弯月升上天空,清冷的月辉洒落,已是黑夜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