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皱眉,只得坐进副驾驶座上。
上官面色稍霁,替我关了门。自己重新坐进驾驶座上。
车子呼啸一声,在漫天黄叶中渐渐驶向市区。
雨渐渐越下越大,从车前的玻璃上一道道曲曲扭扭地斜淌下来,似总也流不干的道道泪痕。雨刷左右不断地左右摇摆着,车前的玻璃一下通透澄明,一下模糊不清。
上官白华将双眼盯着前方,似乎在专心开车。我静默着,亦无话可说。
无语间,车子已开到了学校门口。
上官白华看看磅礴大雨,对我柔声道:“芰荷,我记得后备箱里放着一把雨伞,我过去拿,你就待在车上,千万不要下来。”
说完,推开车门,冒雨匆匆而去。
此时的雨滴急急密密而下,在天与地之间扯出了无数根连绵不断的白丝。
我身侧的车门被打开了,上官白华撑着一把小伞道:“你下来吧,我送你去寝室。”
我一脚跨出车门,上官白华忙将小伞迎上来,将我遮在伞下。
伞下的地方实在狭小。一抬眼,就是他帅气逼人的脸。我忙向后退一步,拉开他一步的距离,他却赶快举伞凑近,怕雨淋湿了我。
我低头道:“上官,这把伞太小了。不太方便。你把伞借给我,我自己回寝室!”
上官白华长叹一声道:“你如今真是多心至极、小心翼翼!你为了他……”
正说话间,却见有一个人影走近,伤心不已道:“小荷,我真没想到,你会和他在一起。”
我忙抬头看去,不知何时,钟雨泽已然站在了我的面前。他的头发被雨淋得湿漉漉的,不断有雨水从他的面上滑落。
我忙心痛地叫道:“雨哥,你不是回去休息了吗?怎么又冒着雨过来了,也不撑把伞?”
他一双眼红红的,愤然道:“我是回家休息了,但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觉得刚才是自己多疑了,对你的态度有些不太好,怕你生气多想,便想赶过来解释一下。
没想到刚到这里,就看见马克那刺眼拉风的红色凯迪拉克,还有你们这郎情妾意的一幕。”
“雨哥,你怎么这么说?我们什么也没有做。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听他这样误解,心内好委屈,气息哽咽着,连话也说不出来了,眼泪瞬间涌出,模糊了自己的视线。
旁边的上官听钟雨泽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愤恨道:“钟雨泽,你太过份了!你怎么能这么说芰荷!什么叫郎情妾意?
他为你,连我的车都不肯坐,连我的伞都不肯共用,你怎么可以不分青红皂白,这样胡乱说话!”
听上官这样维护我,我的泪流得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