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个月,司马季不断给杨骏上眼药,终于到了杨骏的格外关照。幽州刺史许猛直接让人把燕王府看起来,用一句通俗的话来说,燕王被软禁了。
“燕国记事颜严求见!还带来了一封信。”刚刚修建没多长时间的杨英府邸当中,一名奴婢迈着小碎步走进来,低眉顺眼的对杨英禀告道。
“不见,现在燕王修身养性,应该乐得清闲。按照燕王的话来说,在下不过是区区一个盐吏,怎敢高攀宗室呢!”杨英呵呵一笑,信可以留下,人不能见。
奴婢点头躬身倒退了出去,时间不长就把燕王司马季的信摆了上来,杨英直接当做没看见,就摆在桌子上。过了一会起身离开了府邸,他还有事情要去做。
不多时,一名妙龄女子端着碗筷走进来,却发现这里空无一人,只有案头上的一封信,带着好奇之色就拆开,“本王与杨公无冤无仇,和杨氏只不过是政见不同。思之封国之事和盐税并不相干,听闻杨公有一女国色天香、秀外慧中,今年幽州蚕丝大盛,所谓人靠衣装,杨公之女正处在妙龄,季思来想去决定赠送一些绸缎,聊表心意!”
司马季这封信各种排比句、成语也不管合适不合适全用上了。反正也不是自己写的,自己手腕不疼就往上一顿堆句子,看的杨馨掩嘴轻笑,脸蛋红红的,“这燕王说话怎么这样?”
这是给父亲的信还是给我的,怎么一封信下来光提我了?他见过我么?杨馨无言的放下信,好像刚来幽州的时候,倒是匆匆见过一眼,燕王的装束和洛阳还有家乡的那些世家公子都大不相同,少了一丝翩翩之气,多了一点男子气概。
就晋朝士族的娘炮一般的审美,司马季不论是怎么打扮,都比他们有男子气概。无非就是没有涂脂抹粉吃五石散而已。这都是从何晏那传下来的。
“就说本王常做噩梦,惶惶不可终日!”司马季背对着颜严吩咐道,“犹如笼中之鸟,一月之间竟然病了三次,给杨英去信数次,都不得回。”
“殿下?”颜严一脸的为难,你现在一点都不像是惶惶不可终日的样子。
实际上当然不是这样,可被困在燕王府的头几天司马季真是那个样子,不过没有后续了。现在真倒是完全是装的,反正不出去就不出去,燕王府几平方公里的地方足够他溜达。
司马季回到自己的燕王府,夜不能寐晚上总是做噩梦,梦到自己变成乞丐去要饭被几个混混欺负的场景。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流言还是在封国之内传播,很多流言传着传着就变了味,还有人说杨骏准备诛杀司马季,给宗室一个震慑。
“放屁!”司马季和杨英听到这种留言之后同时骂道,真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