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石崇么,他完全就是一个王八蛋,后来被出身更低的孙秀杀了一点都不冤枉。
王敦选择不喝是不会受到指责的,至于王导选择喝酒则是出于同情,问题不是出在这两个人的身上,而是石崇这样逼迫宾客就范,王敦不愿意屈从就范。主要问题在石崇身上,和王敦没有一点关系。
可今天司马季不要脸的来这一手,应该会让石崇没事多想想,至少以劝酒为手段要杀人立威的事情应该是不会在发生了,司马季可以做一次,其他人就可以做第二次,这就是榜样的力量。
燕王府邸当中,小碗像是小猫咪一样蜷缩在司马季的怀中,刚刚听完男人讲述完白天的事情,迷糊糊的道,“还是殿下好,对我们这些婢女好,石崇这样随意杀人,他府中的婢女肯定过的不好!”
“也不能说不好吧,给了她们荣华富贵,同样也有了对她们的生杀大权。”司马季闭着眼睛道,“至于这些女人是不是愿意这样,那只有她们自己才知道了。”
古时女人对尊重这种事,其实所知太少,更不知相爱为何物。她们的身体被收买的同时,脑子也被一并买过去了。更何况,石崇给她们穿好、吃好,已是天大的恩情了,为恩主而死又有何憾?这只能说明,钱真是一个好东西,幸亏司马季也有钱,而且他还比石崇多了一样东西,他还有兵有封地。
这些被喝酒换过来的舞姬侍妾太好处理了,他就嫌弃自己手中的优质资源不够。石崇看上的女人外貌是肯定没的说的,正好可以用来送出去,嫁给军中的中层武官,用来对幽州、平州驻军的控制,省的他还要用自己王府的侍女做这种事,这下好全省了。
在不要脸的这个领域,燕王照着石崇同样也不遑多让,就算是如此,司马季同样认为自己是在做好事,这些女人岁数变大,下场一般都不会太好。何况石崇这种人的府邸当中根本不缺美女,竞争者激烈。把这些女人嫁到军中,只要她们的丈夫不死在战场,下半生还是有保障的,固然不能大富大贵,却可以平稳一生。
在燕王府这段时间之内,这些被带过来的舞姬侍妾,吃喝用度都是不会少的。司马季又不比石崇穷,不光是金银财宝还是玉石玛瑙、珊瑚树,他都只在石崇之上不在石崇之下。一千都养的不错,还在乎多出来几十个人吃饭?
又过了几天,一支队伍进入洛阳,这支队伍自幽州而来,押送的箱子当中装着燕王府的一千万铜钱,司马季说话算话,在这点上绝对不会诓骗石崇。虽然两人才刚刚发生了抢夺侍妾的事情,但这不耽误继续在一起做生意。
权贵之间的关系虚伪的很,石崇不会因为司马季带走了自己的侍妾就怎么样。他需要宗室的好感,就和他需要贾氏的好感同样重要。处在有求于人的地位上,石崇当然不会因为一些女人就和一个强大的王侯斗气。
既然是开赌当,选址是十分重要的事情,地址选择在洛阳胡商云集的街道上。刚开始就是奔着这些胡人而来的,至于会不会因为如此,导致士族不过来。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不予蛮夷为伍主要体现在装逼上,娱乐领域不在这个范围之内。
“不知道还以为是珠宝店呢,金玉阁是什么名字?”司马季也没想到石崇好歹是一个名士,竟然起了这么一个通用化的名字,光从名字司马季根本不知道到底经营的是什么,还以为是珠宝店、青楼之类的东西。
不过石崇有石崇的考虑,他要体现自己的特色。石崇有什么特色呢,有钱……
所以这种赌当就不能起太高雅的名字,最好让人一眼就能联想到财富,这也是石崇身上最大的标志,再者除了面对士族之外,还面对一个大群体是胡商。弄的委婉动人、品位高雅可以体现在别的方面,明面上还是直接一点,让这些胡商一眼就懂。
“其实你大可以带一些朋友过来,以你在胡商群体当中的地位,应该不是难事!”司马季看着刚刚从幽州回来的提拉伽,不慌不忙的道,“你又不是不懂这些东西。”
司马季也才知道提拉伽好赌的事情没多长时间,这和他认知当中的苦修士、或者是欢乐多的三哥印象完全不同,燕王当然不知道后世出土最古老的骰子,其实是在印度出土的,换句话说这种赌具就是印度人发明的,才导致现在印象流了。
“你完全可以作为我的代理人,想想,大晋范围内赚钱的胡商越少,这不是代表你的竞争对手就少了么,仔细想想是不是这样!”司马季如同第一次见到提拉伽的时候那样,灌输着自己的歪理邪说。以夷制夷,老传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