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能不能听本王好好说话了,皇后!”司马季呲着牙问道,没说几句话就在这里演偶像剧,“你那几个舅舅把你推荐给孙秀立为皇后,可见他们也不怎么样,孙秀那人专权跋扈,根本不是可以依靠的人。”
一只白皙的手掌使劲揉着屁股,羊献容很是委屈,她就没被打过,除了上次赤身醒来身上都是被折磨的痕迹之外,一时间心中愁苦爆发,双眸的泪水像是不要钱一样落下,压制着哭腔扑到司马季怀中道,“那我怎么办?我也身不由己啊,要嫁的人是天子,我有什么办法?”
还是偶像剧!司马季无奈的拍着羊献容的脊背,他是来干嘛的?好像渐渐偏离了正题。
“别哭了,不过是小事,风雨之后才能见彩虹。”司马季皱着眉不咸不淡的安慰着,“这要是被人看见,本王估计就要人头落地了。”
话音刚落羊献容赶紧挣脱出来,伸手擦干了眼角的泪水,低着头很是局促的道,“燕王殿下,献容知道你心里也不好受,不然不会千里迢迢而来送我入京师……”
我真的是出来救大侄女的,司马季一翻白眼,这个新皇后真的和贾南风不太一样,不过话说回来了,真和贾南风性格一样,还不一定谁利用谁呢。
想了一下司马季张嘴吓唬道,“你已非完璧之身,进入皇宫一旦圆房,很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本王不放心才过来的。一旦事情泄露,你我都要死。”
“这怎么办?”羊献容一怔毕竟只是十几岁的女孩,还没有把生死之余度外的风范。
“本王虽然没有在京师任职过,但在宫中的内宦当中,还有一定的人脉,出镇在外总要消息灵通,到时可以让你入宫,只是你不能和天子圆房,不然就会事败。”司马季张嘴开始忽悠,他在皇宫内宦当然有人脉,除了死了的董猛孙虑之外还有,原因自然是所说的出镇在外要防着一手,但涉及立后的事情肯定帮不上忙。
这么说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没碰过羊献容,羊献容肯定能通过检查,也就是对方年龄小,社会阅历不丰富才会被忽悠。
“赵王这个人,忠奸难辨,孙秀此人专权跋扈,宗室多有不满。类似淮南王之事很可能会再次发生!”司马季含含糊糊的道,“京师并非是一处善地,不知道出镇宗室心里如何想。”
类似这种宗室内部的事情,连羊献容那些舅舅都不能尽知,何况羊献容自己,司马季真假参半的说了一通,大笔一挥又是一张空头支票,告诉羊献容要小心谨慎。
“殿下是说赵王有反意?”羊献容有些疑问的开口询问,这对羊献容不吝于一个晴天霹雳,本身就身不由已的入宫,现在还可能被废掉,命运为何如此不公?
“现在还不能保证,不过最多一年定见分晓,不过到时候你的几个舅舅如意算盘要落空了!”司马季倒也没把话说死,这种分析以后局势的话,最好说的模棱两可,只能说有可能。
“赵王一旦篡位,在外的宗室肯定不会善罢干休。”司马季对着羊献容道,“不过有本王在,自然会确保你安然无恙。”
“那妾就等着!”羊献容心中升起一丝希望,对她而言司马季就是一根救命稻草。
“好,只要听话,难道本王还能害你么?你我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司马季对着羊献容一副表示衷心的样子,“这次本王送你入宫,不日便能接你出来。”
被一阵甜言蜜语冲昏头脑的羊献容,迷迷糊糊就答应下来,再次中了一张空头支票。
见过一面之后,羊献容对进攻的抵触也没有这么强了,数日后泰山郡便迎来了结亲的洛阳禁军,司马季自然也带着晋卫跟着禁军一起向洛阳进发。
半月之后,队伍便到了洛阳,路上司马季又以安全的名义安抚了羊献容好几次。直到到了洛水,洛阳的城墙已经遥遥在望,司马季也开始紧张起来,进去容易,能不能出来呢?
“本王一定会证明自己言出必行!献容你看着就是了。”最后一次见面,司马季对羊献容说了一番没头没尾的话,便一头扎进永安里。
他现在可忙着呢,要确定其他安排的力量到底驻扎在什么位置,同时还要去见司马伦,然后入宫见一下司马宣华,让大侄女配合自己行动。这都是在对方眼皮子底下操作,危险十分巨大,而第一步就是先给孙秀的中书令府邸送了厚礼,表示自己来京师,绝对是一片好意。
自投罗网和中心开花,往往就是一线之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