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河间王和燕王有着惊人的一致性,认为如果到了群雄逐鹿的时候,对方就是一个祸害,一个是拦路虎,一个是潜在的威胁。而且分别对对方手中的坚城垂涎三尺。
除掉了对方,整个河东就任我纵横,这个诱惑司马颙不能当做不存在。就算是暂时不取幽州之地,只要摧毁了背后这股力量,制造出来一片真空地带,邺城的背后就安全了许多,往后的时间里,便不用担心后方的威胁。
更何况现在司马颙还觉得自己优势很大,至少众多军镇还名义上听从洛阳的号令,司马季不管是不是在洛阳被孙秀陷害,现在都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自己可以秉承着大义讨伐之,有这种条件还不做,难道还要顾忌和司马季的宗室情谊么?
不错,直到现在司马颙都不相信事情的起因,只是因为司马季从洛阳带走了两位公主,他不相信燕王做出这么无厘头的事情,没有好处还要惹怒孙秀,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
不得不说他高看了司马季,燕王还真就是这么无厘头,就为了两个公主死磕朝廷。
“这青州征兵需要时间,中书令也是知道的,本王手中没有太多的兵马,讨伐不尊朝廷的燕王自然是义不容辞。但粮草需要时间,征兵也需要时间。”身在青州的齐王司马冏,恭恭敬敬的迎接了孙秀的密使,倾听完来意之后面带难色的道,“希望中书令能够让冏有时间操练兵马,集结完毕之后便北伐燕王,匡扶社稷。”
“齐王殿下明鉴,司马季不尊朝廷,有列土封疆之嫌,在京宗室无不愤慨,就是出镇的宗室,也纷纷上表讨伐他。中书令念在都是宗室血脉,已经写信劝说,然而司马季不悔改,为了彰显朝廷威仪,是必然要讨伐的。”密使对着司马冏深深一拜道,“现在相国和中书令都已经忍无可忍,届时圣旨会传达各地,号召诸王讨伐。”
“冏自然会听从朝廷号令,到时候自然会出兵,现在冏心中义愤填膺,恨不得离开征兵训练,早日决胜疆场。”司马冏赌咒发誓着,一脸的忠君爱国,有种不杀此獠誓不班师的样子,最后肯定的道,“冏就等着到时候圣旨了。”
“这样最好,在下也好回复中书令和相国了。”密使很是满意的捏着胡子,准备在青州歇息几日之后,便返回洛阳。
直到对方离开府邸,司马冏绽放的笑容才渐渐消失,脸上浮现不屑一顾的神色。走出正堂来到院子中,对着西方遥遥眺望,而不是对着蓟城所在的北方。
“夫君的意思是,幽州军原来的将校不变,燕山大营的学子先从伯长、什长、伍长之类做起,这点原来的将校不要担心,燕王从来没有要让把将校罢免的意思。”杨馨对着冯吉轻声的道,“混编之后还要大家多多费心才是。”
“不知道燕王现在在何处?”冯吉有些奇怪,怎么这几天司马季都没有现身。
“哦,夫君操劳过度,正在休息。”杨馨的脸微微一红,她也不知道,司马季在哪个筒子楼里面留宿女生宿舍呢,人家自己不出来,她也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