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思虑周详,张达此去就知道怎么做了。”张达听完之后满是拜服的道。
“思虑周祥?哎,这主要看你的能力,本王的设想并不一定全对。”司马季一声苦笑挥手让张达离开,司马季夏季伯操作的事情多了,但不是每一件都成功。一厢情愿的事也做了不少,最后不得不屈从于现实。
比如他就曾经在幽州发展丝绸,在他印象当中这种活女人做比较适合,刚开始想的时候想的全是好处,农闲的时候女人做工,司马季给他们工钱并不比给男工少,经济地位决定家庭地位,女人有收入来源了,相信男人会高看一眼。
后来司马季把女工的工钱压到了男工一半,才勉勉强强的恢复了没夏季伯操作之前的利润,要不是幽州男人也很忙,农忙种田,农闲被征徭役,他肯定把女工都赶走。
很简单,因为成年的女工在不断的怀孕,这个年头又没什么避孕措施,生孩子是一个接着一个,司马季作为一个封建主的代表,又不是国家扶贫办的,自然对养着一群祖宗没兴趣,后来就转为征召没有成家的女子做工,工钱也压到了男工的一半。
现在司马季后世社会主义教育出来的男女平等已经所剩无几,只剩下在某些方面还起到作用,比如说,燕王眼中男人是压榨的对象,女人当然也是,在这方面是男女平等的,不分男女都是韭菜。
“这可怎么办啊,一旦诸王攻进洛阳,会怎么对待我们?”又是一次朝会之后,三三两两的朝臣离开大殿,眉宇当中满是对未来的忧愁。
东边虎牢关外有四大藩王联军,西面函谷关有秦王兄弟的联军,两边都在彻夜攻城,这也不算北面饮马黄河的河间王,南面已经出现在广成关以南的荆襄大军。八王联军号称百万,已经从四面八方把洛阳团团包围。
这一次的八王之乱可比历史上刚开局的时候规模大得多,历史上司马颖和司马冏进攻洛阳的时候,司马伦还敢出兵对抗一下,现在根本不敢出关,洛阳禁军号称天下精锐并非浪得虚名,只是双拳难敌四手,经不住对方人多啊。四面八关都有敌军,这还怎么打?
司州八关之外,目前每天仍然有数以千计的零星部队赶去投靠各位藩王;且人数仍然在不停攀升。沸腾了的中原大地此时就是一部开动了的战争机器,就算是身在朝堂,洛阳城内的朝臣仿佛也听到了它隆隆作响的庞大引擎。
这些心中忧虑的朝臣,最为担心的是自己的命运,不管是虚与委蛇还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们都接受了司马伦的受印,现在都算是伪朝廷的一员。一旦任何一处关隘被攻破,四面八方的藩王们进来,他们都有生命危险。
不知不觉,拨乱反正以迎王师的心思就在不少朝臣的心中出现了,不能等着诸王联军攻破关隘,一定要赶在诸王联军攻破关隘之前,拨乱反正,然后打开各处关隘以迎王师,这样这些藩王才没有理由收拾他们。
他们想的很对,八王当中还真就有一个藩王正惦记着他们,不但惦记洛阳当中的赵王逆党,连远在扬州的都没有放过,现在正在接待老家来的专业人员,还没杀进虎牢关,已经开始琢磨怎么扒这些反晋分子几层皮了。
罗永带来的典狱吏足有六七百人,似乎把幽平二州数得上的酷吏、刑吏都带来了。司马季在两州多年强征徭役,也锻炼出来一批用着顺手的人才,这一次幽州大军没有倾巢出动,典狱吏倒是够得上倾巢出动的标准,而且这才是他燕王真正的嫡系部队。
“赵王逆党不可姑息,你们都是为了幽州多年安逸做出贡献的人,本王希望你们换一个地方,同样不会让本王失望。”看着这群往那一站都弥漫着一股血腥味的酷吏、刑吏,司马季很是满意的点头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进了洛阳就靠你们了。”
“殿下放心,只要人落到我们手里,就是死了,我们也让他开口招供。”一个尖嘴猴腮的酷吏阴测测的笑着,“不知道他们是不是铁打的,小人的十七套刑具能抗住几个。”
“好,有志气,这才是我们幽州的能臣干吏,匡扶社稷也少不了你们一份功劳。”司马季大声的鼓励道,“先下去休息,罗永先留下,本王和你有事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