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要散出去八王的军力,这样首当其中的就是齐王司马冏的州郡兵。对本就是军事重镇的其他军镇到并没有多大的伤害。
为此司马柬不惜让司马颖出镇关中,而不是让自己的继子司马郁坐镇,这也是经过考虑的,他的继子年纪不大,根本无法着这些长辈一较长短。
司马颖面带思考的离开了秦王府,回到自己的府邸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和卢志说了一遍,询问道,“先生觉得兄长的话有道理么。”
“秦王言之有理,如若齐王心怀不轨,必然会暴露出来,还是散去诸王大军最为重要。”卢志捏着胡须道,“不过秦王有一点说的并不对,燕王看似置身事外,但燕国和范阳国相邻,就怕其中有什么瓜葛,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好吧,本王就后退一步,等着司马冏露出狐狸尾巴。”司马颖狠狠地开口道,“可前往不要让本王等待太长时间。”
司马季还不知道自己也能被其他藩王注意到,他还在廷尉里面呆着呢,走到哪都带着一大队女真士卒,防止有刁民陷害本王。
“王衍,就太子被害的时候,向你求助你见死不救,这件事就够你死一百次的,你都不如你的女儿太子妃,你说你留着那么多阿堵物干什么,还不如交出来买回一条命。钱没了可以再赚,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看在你出身世家大族的份上,本王没让典狱吏动刑,你要是看不清楚形势,王侯本王都监斩三个了。”司马季拿着一根烧红的烙铁眯着眼道,“不是本王瞧不起你,你连一炷香都顶不过去,还不如乖乖就范。”
“你们这些大名士似乎很看重脸面,这块烙铁要是往你的脸上一贴,天下的人会如何看待?你还有脸活下去么?”司马季拿着烙铁一步一步走进王衍,提着烙铁凑到了王衍的脸庞,王衍长长的胡须都变得弯曲,不由得边躲避边道,“燕王,你对朝臣严刑逼供,让满朝文武怎么看待?”
“呵呵!不怎么看待,本王崇信法家,不在乎世俗的目光。”司马季哈哈一笑,一点也不在乎的开口,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如果说是之前,他可能还会在乎,但此次八王联手出兵之后么?
臣子们对于皇权仅存的一点敬意在这次勤王过程中消磨殆尽,在此之前,虽然中枢权臣变幻无常,但是地方上很少有人矫诏弄权,臣子们还是视矫诏为禁忌;但是这个禁忌已被打破,从此以后,皇帝的诏书如同废纸,为了自己的利益,这些臣子将肆无忌惮地玩弄皇帝于股掌之中。
现在王衍还用那种道德绑架来对付司马季,只能说王衍还看不出来事情的变化。
司马季从怀中拿出一份口供,一甩让王衍看清楚,上面写了王衍在司马遹遇害前后的表现,包括让女儿和太子离婚,包括隐瞒了太子写信求救的事实。
“不交出三千万买命钱也可以,你只要你画押,本王就不对你用刑。”司马季懒洋洋的开口道,“这样可以了吧?看你把钱看的这么重,多么两全其美的办法。”
王衍一听说可以不交钱,眼睛就是一亮,但看清楚上面的字之后连连摇头,看向司马季的目光头一次出现了惧怕。要是在这方面画押,确实是不用交钱了,但他会死。
这就相当于王衍对太子的被害认罪,承认这其中有一定的作用。司马季完全可以凭借对他的画押直接把他斩首,告慰太子的在天之灵。
“你又不交钱,又不肯去死,这让本王很是难办。要知道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之战便宜不吃亏的事情。”司马季很是为难的摇头,对着身后的典狱吏开口道,“王衍是天下闻名的大名士,你们可不要太粗暴了,留个全尸。”
“燕王……”王衍忽然熬一嗓子把没准备的司马季吓了一跳,就听到王衍喊道,“王衍愿意交议罪银,请燕王网开一面,给老臣一个反省的机会。”
“这就对了么,早点表示要谈,本王不就不用让你画押了么。”司马季一脸的和善,低声循循善诱道,“想不想要少交钱?这也是可以谈的,只要你能够让别人把你的数额补上,一切都不是问题,都可以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