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沙王确实是仰人鼻息没错,为夫说的也不是他,而是河套之战之后,辖区大大扩大的雍州,雍州刺史现在的新蔡公司马腾,他的兄长是东海王司马越,别小看东海王,这个藩王可不像表面上这么安分。”司马季轻哼一声笑道,“要说等待时机么,为夫都不是他的对手,不过话说回来,为夫从参加讨伐司马伦之后,确实也藏不住了。”
就如同中国把岛国的经济超越了之后,还想要韬光养晦,那要是能成功就奇怪了,难道美国人眼睛瞎?连一头大象躲在肥羊背后都看不到?
没错,在以上的所有藩王当中,司马越兄弟的势力是最不显山漏水的,这在正常不过了,实力对比就是如此,司马越长期都是最为弱小一方。哪怕就是掌控洛阳禁军之后,带着皇帝司马衷激励士气,还被兵力劣势的司马颖打的大败,连皇帝都中了一箭。
当然现在的势力并不作数,势力会根据环境的改变而不断改变,就如同中原大战的时候,常公对阵李、冯、阎联军,最终不是靠江浙财团擅长的银弹攻势,成功说服东北军入关改变了战局,东北军倾巢入关,那个时候东北剩下的就已经是二三线部队了。
要是齐王势微,其他藩王仍然可以改头换面重新划分新的联盟,这也很正常,无所谓无耻不无耻。
“司马越兄弟?”杨馨一愣,她倒是没有想到这个势力,确实太过于微小了,不注意就能略过去,但一看自己的男人丝毫不着急,灵光一闪道,“夫君已经有了对策。”
“雍州驻扎河套的将军名叫唐沈,他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啊,南征的时候在账下做宣威将军,可惜去了河套,历次犒赏的时候都没他的份,不过他的家眷确实是为夫在照顾。”司马季笑容很贱,“只要为夫想,一封信就能让司马腾人头落地。”
当今天下除了司马冏之外,最为强盛的就是司马颖,而司马季面对的则是几乎把幽州半包围的河间王司马颙。
“殿下,有一个文士想要求见几天了,都被晋卫当了出去,可一直不愿意离开,现在又在求见,晋卫上报请殿下定夺。”梁成从殿外走进来禀报道,“此人名叫张宾,是中山太守之子。”
“中山太守之子,原来是出身寒门。”司马季轻飘飘的开口,太守之子确实是寒门,人家士族就这么分的,忽然司马季愣住了,张宾不是石勒的谋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