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王浚来到并州之后,见到了司马季和鲜卑人勾勾搭搭,明显一副和禽兽为伍的丑恶嘴脸,简直为士族所不齿,当即就决定,他也要和刘渊谈一谈。
燕王能够联络鲜卑,他一州刺史就不能联络匈奴么,难道燕王能做的,他就做不得?
并州有匈奴五万余户,虽然已经定居多年,仍然不失为草原霸主的风范,面对司马季若有若无的敌意,王浚决定以夷制夷,效仿司马季收胡人为己用。
“是河间王的密信?”端坐刺史府的王浚面带疑惑之色,拆开了司马颙的来信,同时也知道了对方的计划,马上就换上了一副很感兴趣的神色。
司马颙当然不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和王浚和盘托出,但联络司马颖同时发难的想法,确实写在了信上,王浚思讨片刻,也觉得邺城和关中大军合击的话,几乎是忽然胜利的。到时候河间王胜利,自己的处境就会好很多,至少司马季不能对自己怎么样了。
说不定到时候司马季本人都自身难保,自从赵王身死之后,就算是宗室也不能保证自己就一定安全,更何况司马季亲手杀了不少藩王,玩火者必自焚。
一想到敌人可能会万劫不复,王浚瞬间就下定了决心,不管怎么样都要搏一搏,拖住司马季可能的驰援,等到司马冏身死,到时候司马季就是毡板上的肉,随便他王浚怎么切。
“来人,请五部大都督刘渊前来。”王浚抬头对着面前等候的仆人吩咐道,“就说王浚有大事和他商议。”
暗地里,各地的实权者开始第二次的结盟,互相往来的密信不断,整个天下表面上的安逸下,实则暗潮汹涌,其中司马颙最在乎的就是司马颖的态度,只要对方点头则大事可成。终于,久久期盼的回信送到了邺城,见到司马颖答应的亲笔信,司马颙大喜过望。
“立刻撰写檄文,本王要弹劾司马冏陷害忠良,窥伺神器。”司马颙兴高采烈的大声道,“给我好好写,然后迅速传檄天下。”
其中包括皇帝反正之后,赵王被诛,京城的逆臣已经肃清,齐王却带来百万大军围绕洛阳,其心可诛;齐王执政经年不去朝觐,公然视皇帝如无物,而齐王接见百官的时候,百官需向齐王行跪拜大礼,俨然以皇帝自居,不臣之迹昭然;拥兵自重,一年来洛阳始终未曾解严,齐王又擅自取用武库兵器,装备私兵。
毁坏乐官市署,只为腾出空地,用于营建自已的府邸,又沉湎于酒色,不体恤百姓;齐王诬陷东莱王司马蕤,将其加罪黜徙;齐王树立私党,僭立官属,齐王后宫的受宠妻妾,名号都比拟中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