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间王是不是有点不把本王当回事?”司马季对着一群从官又好气又好笑的道,“封锁运河河道就是怕本王南下牵制他,他以为一个王浚就能把本王摆平?”
“这样看来,西边的并州可能会有动作。”杜锡沉吟一下开口道,“如若河间王有轻视之意,王浚应该会主动攻击幽州。殿下是否主动被王浚一个教训,不然万一他联合匈奴人来攻,殿下就算是击败他也非易事。”
杜锡的话引起几个人一片赞同之色,这也是最合乎逻辑的对策,司马颙既然暂时不会北上,当然是趁此机会先打王浚,这样司马颙到时候发现不对,在驰援也来不及了。
“那本王就再给王浚一些时间,招募匈奴人好,越多越好。”司马季露出一口白牙,连牙花子都露出来了,很是自负的道,“本王可以给王浚一点时间,不是害怕主动动刀兵的恶名,而是想要借此机会,连匈奴一起解决掉,多年未出征了,一些以前的习惯还是留了下来,能够一次就解决的问题,本王绝对不会留着两次。”
王浚要招募匈奴人真是太好了,这样才对么,民族平等,要自相残杀都一起来。这样打起来才痛快,司马季一点不怕王浚招募匈奴人,就怕召集的不够多。
不要忘了,他南征的时候也有匈奴骑兵跟随,对并州的匈奴人并非完全不了解,能一次把并州的问题全部解决,在司马季看来是一件好事,前提他必须是胜利者。
“那么就做好准备,南守西攻,将大军摆在大军摆在代郡,在蓟城各将先行出发,本王率领晋卫骑兵和龙雀营随后出发。”司马季轻抚着额头下达军令,“王浚真要是主动来攻是好事,大军出动不需要耗费太长时间,要是一个个去攻城,太费时间了,王浚也解决了本王的好处,到时候本王会给他留个全尸的。”
王浚解决的难处何止是这一点,司马季其实是一个有选择困难症的人,是南下进攻邺城还是西进进攻晋阳一直都在犹豫当中,现在好了,不用在犹豫了。
“臣下这就去准备!”一众文官纷纷起身告辞,武将也都打点行装准备大军开拔。平静了多时的幽州,因为司马季的军令,再一次进入了备战状态。比起上一次,这一次的准备更加充分,司马季已经搞定了盐铁专营,秋收时间已过,庄稼已经收完,也不用顾忌对民间的破坏,至于人和,司马季敢说自己比任何藩王都不用担心,幽州没有任何一个势力能对他说个不字。
第一个倒霉蛋竟然是王浚,王浚本来是占据幽州割据的,不得不说这是一个有意思的事情,司马季要出征瞒不过府中的女眷,又一次产子的杨馨气色不错,得知消息后略有些担心的道,“妾不知道说的对不对,但当初关中大乱之时,齐王司马攸就说绝对不能用刘渊,他是一个比秃发树机能更厉害的角色,夫君还是小心为上。”
“放心,不管是任何人和为夫野战都是找死,据城自守只不过是晚死一点而已。”司马季信心百倍的安慰道,不要说是晋卫骑兵,就他手下的三万女真骑兵,刘渊不死也要褪层皮,这还不算外援鲜卑。
这边司马季调集大军准备和王浚在战场上练练,另一边司马颙的檄文已经传进洛阳,整个齐王府乱成了一锅粥,司马冏对骤然的发难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他自认为辅政之后也算是尽心尽力,专权倒也没说错,可这个谋反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