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骠骑将军,臣只是担心,你不按照河间王的意思下旨说燕王谋反,河间王会对你不利,洛阳有不少河间王的从官,上次齐王的事情不可不防。”皇甫商犹豫了一下开口道,“现在河间王的意思很明显,要倾力和燕王一战,手中兖、冀、青三州都是人口稠密的富庶之地,燕王如果要搬回来劣势,可能会开关引鲜卑为外援。”
“只要战端一开,就怕不好控制,燕王在北地多年,手下胡人骑兵听从号令。”皇甫商有些担忧的道,“大规模引胡人为援,就怕引火烧身。”
“这已经不是我们能管的事情了,不如期望他们两败俱伤。”司马乂露出一丝苦笑摇头道,“听闻刘渊就在司马颙账下,并州一战五部匈奴可被杀的很惨,也算是解决了一个内忧,至于之后走一步看一步吧。范阳王迟迟不表态,比这件事重大得多,许昌距离京师太近了,就怕河间王说动他,京师啊,本王从来没发现京师竟然这么被动。”
并州一战只不过是司马颙和司马季大战的前奏,暂时不报复的前提是司马颙下令在冀、兖、青三州开始征兵,一旦征兵足够训练完毕,司马颙就准备北上一次解决司马季。
但司马乂拒绝了自己的提议,不让天子下诏说燕王谋反,这让司马颙必须要考虑到自己的背后是否安全,这主要是司马颙自己做过亏心事,没有任何人比他自己明白,当初挑拨齐王和长沙王打着什么心思,现在司马乂死里逃生,表面上对自己恭敬,却迟迟不按照自己的意思下诏,在司马颙眼中这就是一个不稳定因素。
万一他大军北上,司马乂在自己背后来这么一下子,到时候岂不是功亏一篑。
“还是要想办法把这个不听话的司马乂解决掉。”司马颙苦思冥想,如果有一个人能够帮助自己对付其中一个是再好不过的事情,这个人可以是长安的司马颖,也可以是许昌的司马虓,从位置上来看,最好是司马虓动手。
从并州失陷开始,司马颙就必须在北方和南方选择一个,司马乂面临东西方向的威胁,司马颙也面临南北方向的威胁,需要联盟者是当务之急,这一点他和司马乂的判断没有冲突,只不过他们两个几乎是不可能联盟的。
手握重兵的藩王就这么几个,能够拉拢的还有司马颖和司马虓。如果能够成功说服他们两个,自己这一方的实力就在司马乂和司马季之上。
“本王要亲自给两位藩王写信,燕王诛杀士族、和胡人为伍,对范阳国进行占领,鲸吞冀州土地,所作所为人神共愤。”司马颙让一边候着的内宦拿执笔过来,决定改变这种被夹击的处境,司马颖和司马虓只要说动一个,就能让司马乂不敢轻举妄动,同时给洛阳的从官下令,如果有机会的话,最好能够刺杀掉司马乂。
“怎么?自己不敢动手,就成立北约了?”司马季看着司马颙讨伐自己的檄文,十句话里面八句天下共讨之,司马颙要是觉得自己欠讨伐的话,完全可以自己来,这是个什么意思?是华约北约,还是同盟国、协约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