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回来了!”司马季一脸的愁容,看到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故作端庄,不由得哑然失笑,对着帐外晋卫吩咐道,“小夫人的膳食要精细一些,本王就不用操心了,和士卒等同便可,去操心一下。”
“韶仪没有这么金贵,夫君贵为王侯才要多注意一些。”王韶仪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的小声道,“夫君对韶仪已然是很好,行军在外妾怕军士颇有微词。”
“这你放心,他们早习惯了。你是女子,多照顾一下是应该的,年龄还这么小,为夫的年龄能当你父亲了。”司马季暗自咧嘴,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其实有些对这种年龄的女孩下不去手了,可人就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畜生,他还是笑纳了王浚的一片好意。只能告诉自己,这是古代,要尊重古代的传统,先王不是也才比他大十三岁么,正常。
王韶仪眼中闪过一丝感动,至于她以前的联姻对象,那自然是从来没见过,听说已经在并州被现在的夫君击杀,有时候想想她心中也觉得有些别扭。就好像是对方强抢的一般,可几天下来在司马季身边,也慢慢发现了这位夫君令人爱慕的地方。
王浚带着王卓进来的时候,就见到自己女儿和几个侍女在吃饭,至于司马季捧着邺城的城防图,一脑门的我曹,心不在焉的扒饭。
燕王还没从元军的处境当中走出来,他现在比九百年后的元军有一项优势,那就是不用像是元军一样重新训练出来一直水军,幽州水师在大晋本身就是首屈一指的,对荆州水师、扬州水师也不会处于下风。
除了水军还有什么优势么?根本没有,司马季一抬头见到王浚王卓进来点点头,王韶仪轻声开口道,“父亲、兄长,刚刚巡营归来?”
“嗯,韶仪,虽说燕王宠你,但可千万不要在大营当中造次。”王浚可没有自己女儿的胆量,小女儿可以傻白甜,他可做不到这一点。投诚几天之后,王浚就发现了军中武卫的存在,对整个幽州大军的内部十分震惊。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大军,一个藩王能把自己的想法直接传达给每个士卒,就这一点就是其他藩王万万做不到的。
“没事,本王对女子向来宽容,请坐。”司马季瞥了一眼王浚,本王的夫人有你什么事?入府了性质就变了,怎么生活是丈夫的事,和父亲没太大的关系。
王浚每天都带着王卓一起,很简单王浚目前还没有一个儿子。如果在临死之前还没有一个男丁出现的话,他的爵位就会传到王卓的身上。
此种情况在这个年代并不少见,先王不就是这么被过继出去,然后被封到了燕国,现在看来王浚已经心中把王卓当成了自己的继承人,其实王卓只是太原王氏的一个核心子弟,和王浚的关系不远不近。
“燕王,还是不要太宠溺了,毕竟身在大营当中。”王浚的态度很谦卑,似乎脱离了低级趣味,一下子思想得到了升华。
但司马季是不会上当的,真正的隐士他见过,燕国就有一个霍原。元康年间,霍原与王褒等人以贤良被朝廷征诏,霍原辞而不就,隐居广阳山。幽州刺史许猛一向仰慕霍原的名望,将前去拜访霍原,这似乎是唯一一个对他这个燕王还有不错好感的名士。
可惜就是无法征召,对方的大名已经突破了九品中正制被评为上品,可人家对做官没有多大的兴趣,这一点司马季也没有办法。
司马季看完邺城的城防图,总算理会了王浚,开口也是开价,“只要你攻下了邺城,本王立刻上表你为兖州刺史,绝对说话算数。”
“燕王此话当真?”王浚还没有怎么样,王卓首先兴奋难耐的站起来开口道。